食,谢临坐在上座。
谢承安这几日照顾惯了,习惯性地注意着慕欢,她看向哪个菜,他就给她夹过去,慕欢对他笑了一下。
他的耳根发红,也跟着笑。
谢临眯了下眼,道:“朕听说你最近和户部尚书有些争执。”
谢承安小心翼翼地说:“回父皇,那尚书的小儿子,和渝春楼有些联系,听闻儿臣抢了他手下的人,便处处滋事。”
谢承安虽贵为太子,却并不受宠,手中没什么实权,又素来软弱可欺,以至于区区尚书的儿子,也敢暗地里欺负于他。
谢临皱眉。
虽然他对谢承安并无父子情深,也不太喜对方的性格,但好歹是储君,怎么也不能被一个臣子压在头上。
看来得给太子一点权力。
至于别的方面,他倒不是怎么担心。他清楚谢承安的性格,也对自己的掌控力,非常有信心。
慕欢喝了口水,她的唇红艳艳的,沾了水有些湿润,更显娇艳欲滴。
谢临目色渐深,忽然道:“再过不久,慕小将军就要回来了,你不想回将军府吗?”
谢承安闻言,有些紧张兮兮地看向慕欢。
“我同将军府已没什么关系了。”慕欢低眉顺目,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现在跟了殿下,便是殿下的人。”
谢承安听闻她的话,喜形于色,面上是单纯的喜悦。
谢临点点头,温和地笑了一下,“很好。”
用完晚膳,已是酉时,夕阳将落未落,不知何时而来的厚重阴云铺满天际,天色变得阴沉。
宫灯被一盏盏点亮,整个皇宫都变得明亮。
慕欢站在殿前,灯火巍巍,照在她的身上,使那张绝色的容颜有些朦胧,如隔了一层云雾,望不真切。
谢承安站在她旁边,两人的身影并排立着,十分和谐。
谢临面上不动,收回视线,朝寝宫走去。
路过御花园,他看见慕欢今日碰的那朵花。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掐了剩下的花瓣。
花瓣柔软,十分饱满,他用指尖捻了捻,红色的汁水沾了一手,有些不适的粘腻。他皱了下眉,将花瓣扔掉。
谢临回了寝殿,取了帕子擦手,那红色却很难弄掉,牢牢地黏在手指上。
他忽然想起慕欢的手,那双白皙的手上染着艳丽的红,无端显得奢靡。
下午遇见慕欢的场景在眼前反复。
谢临独自坐了一会,叫出暗卫,道:“去找些工匠,隐蔽一点。”
晚上突然下起了雨,天边响彻隐隐雷鸣。
空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