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认出，那的确是云芳……至少，那件衣服、那个利落的短发，还有那个并不华丽的包，都是云芳所拥有的。

云朵的确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家里甚至没有任何属于父亲的照片。她也一早怀疑自己的身世，问过云芳，云芳从来不说。

云朵颤抖着手，有些控制不住。

云芳此时并不在家，而是在学校。云朵折起报纸，转身出门，开车去了楚维公司。

公司里一片低气压，云朵冲进办公室，大家没敢拦。

她直接踹开了总裁室的门，楚维正在打电话，看到她，急忙挂了电话，站起来。

云朵冲过去，把报纸往他脸上一摔：“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把我妈牵扯进来！”

楚维说：“我正在处理……”

“我真是受够你了！”云朵失望地说，转身走出办公室。

楚维立即追上去，追到电梯门口，一把把她拉住。

云朵甩开他，扭头大吼：“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要让我彻底恨你吗？”

“不是我……”楚维喃喃地解释，他怎么会这么伤害她？

“不管是不是你，但总归是因为你。”云朵说，“你还我一个清静吧，我不欠你什么！”

楚维握紧她：“我送你回去。”

“我要去接我妈……”

“我陪你——”

“不！”云朵叫道，“你还嫌不够乱吗？”

楚维放开了她。

云朵去学校接了云芳。云芳被校长约谈，脸色很不好，出来时，还差点被记者堵住。

云朵说：“妈……对不起……”

“没关系。”云芳说，“会没事的。”

云朵心里很不好受，觉得对不起她。回到家，云芳如往常一样做家务，冷静得有些过分，也没有多问。

云朵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两母女一晚上没说话，云朵其实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终究没问出来。

第二天，云朵翻看报纸，发现头版下面有一条“关于对云芳女士报道不实的致歉信”。

云朵一惊，急忙翻到那一页，报纸用了一整个版面来道歉，这也太大手笔了！

致歉信的大概内容是：昨日的新闻纯属瞎编乱造，云芳的确经常去那家会所，但那是因为她加入了一个学术研究的团体，这个团体由不同城市的人才组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那里举行聚会，以探讨研究成果……

云朵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玄幻。不过报纸如此郑重地道歉，甚至上了头条，恐怕报社方面受到的压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