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洵听了一阵,开口问:“是何人在山后吹箫?”
假山后的人显然一惊,萧声戛然而止,僵在当场。
久未得到回应,姬洵不免皱了下眉头。
曲小公公心下微恼,上前一步喝道:“何人在山后装神弄鬼,还不速速出来见驾。”
假山后的人再是一惊,却不敢耽搁,紧着心弦一步一步走出来,未敢抬头去看一眼,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圣上。”
“抬起头来。”
地上之人便诚惶诚恐地抬起头。
姬洵便沉眸打量。
瓜子小脸,头发乌黑,肤白似雪,眉目清秀如画,一身青色长裙,衬得她像春日早晨刚沾过春露的茉莉花,纯白而美好,芬芳而淡雅。引人遐想。
“叫什么名?”
“轻韵。”她小声地答。
“轻韵。”他跟着念了一念,“是个雅致的名字,你方才吹的是什么?”
轻韵垂着眼睫,如实回答:“《忆情》。”
这是轻韵头一次与圣上近距离接触,心下自是紧张忐忑,惶恐害怕。
直到将她打量得额冒细汗,姬洵才不紧不慢地道:“再给朕吹一首。”
轻韵未敢迟疑,便点头应“是”。与他去了一旁荷池上的水榭里。
待到吹完一曲,姬洵又问她还有何才艺没有,轻韵便轻声道了个“舞”字。她与玉奴一样,最是擅舞。
姬洵便一边赏舞,一边吃茶,闲坐到了傍晚。
眼看就快到用晚膳的时间,曲小公公便在旁低声询问:“晚膳已近,圣上是回宫用呢还是就在此用?”
曲小公公这话问的很不情愿,他是知道长公主放了话,约束了下人。是以今日来此,府上的下人便不似往常那般殷勤,这会子怕是连圣上的晚膳都没准备,因而私心里是不希望圣上留此用膳。
然而姬洵却被眼前的婢子迷住,不愿太早离开,便吩咐下人备好晚膳,他要在此用膳。
酒令智昏,当晚他便行下荒唐事,强行占了她的身。
翌日醒来,枕边空空。
姬洵扶着头坐起来,头痛难忍。在曲小公公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完后便匆匆离了长公主府,赶回宫上朝。
姬容昨夜便得了消息,但她没有阻止。不过是一介婢女,她自然没必要放在心上。
赏赐下一些东西后,便不再理会。
轻韵坐在烛下看着长公主赏下的东西,眸中再次蓄满水雾,垂下头无声落泪。
今岁的第一场大雪落下时,玉奴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