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了脸色。
郭皇后便看她一眼,面上带着几分难为情:“先前圣上醉了,闹脾气不肯人跟着,说是要自个寻个地方去养一养神……”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观察着她的脸色,继续道,“太监们不敢跟着,竟是过后才得知他来了这边,也不知进的是哪一间屋子。”
殷姝心口微窒,略有些不适。
郭皇后再看她一眼,无奈且不自在地道:“男人家阳气本来就重,更别说是醉了酒后,本宫是怕他进错了房间,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殷姝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只觉一瞬间五雷轰顶,震的僵在当场,脸色煞白。腿间刻意压制隐忍的疼痛好似一瞬间被唤醒一样,遍布全身,痛得她眼眶酸辣,心如刀绞,浑身颤抖。
“他真的来过?”她不肯相信,咬牙质问她。
“本宫也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郭皇后面显歉疚。
“不——”她歇斯底里。
殷姝痛苦的尖叫出声,拼命摇着头,用力推翻了桌椅,屋中能砸能摔都让她破坏了个干净。
郭皇后看着她发疯似的又哭又叫,又摔又砸,想到自己造下的孽,心中到底是有丝不忍。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有继续做戏道:“殷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圣上进的是你的屋子?”
处在崩溃边缘的殷姝一下回头,猩红的眸子定定盯着她看,郭皇后正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时,就见她一下自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屏风后头去。借着光,她将她疯狂拉扯衣裙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眼皮子随着轻微一跳,她没有出声阻止。
“啊——”她惨叫起来,声色凄寒惨厉,瘆人心魂。
郭皇后静坐在原位,稳如泰山。
等到她不再尖叫,跌坐在地上悲恸痛哭时,她才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朝着屏风后走去,见她衣衫凌乱,她便弯下腰,帮她整理齐整:“事到如今,除了下旨召殷小姐入宫外,想来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圣上这会儿还未清醒,想必等他酒醒了,忆起自己做的错事,心中定当自责懊悔,给殷小姐一旨封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落,二人之间便陷入了一阵沉寂。
“我是不会入宫的。”就在郭皇后以为听不到她的回话时,殷姝冷冷的说道。眸子里的痛恨之色毫不遮掩,满心灰败凄凉,“我便是做了鬼,也绝不会入宫。”
郭皇后观她神色不假,心里不免就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天底下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宫,或许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尊荣,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天下最尊贵男子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