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廉耻的贱……”
“你在说甚?”殷成阴着脸走近她,背在身后的两只手紧攥成拳,像是在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大、大哥哥何时来的?”手上一抖,那片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树叶落在地上,殷媱的小脸有些苍白,急着要逃离此地,“我、我去看姐姐……”说着就要自他面前逃开。
殷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子,将她拽回来,不由分说的道:“将你方才所言,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不单她殷姝是娇养着长大,她殷媱亦是,只是爹爹娘亲还有大哥哥全都一股脑儿的对着殷姝偏心,对她这个本该最受宠爱的幺女却总是差了那么两分。虽说自己自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爹爹娘亲并没有苛待过她一回,但她心中就是不痛快,凭什么事事都是殷姝第一,她便只能排第二,就连在他三人心中自己的地位一样,永远只能排在殷姝之后,永远都要活在她的光芒之下,她明明不比她差,为何就要位居她下!
殷媱怨愤的瞪大杏眼,委屈的眼圈儿都红了:“她是大哥哥的妹妹,难得媱媱就不是?大哥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媱媱动粗,眼下媱媱不光手腕子发疼,便是心里也疼,疼得就快要死了……”
她的性子,作为大哥的殷成简直是再清楚不过,没耐心见她故伎重演,他冷声开口:“少废话!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帮你一下?”
殷媱小脸煞白,在他严厉的目光之下木木抬起右手,之后照着自己的脸颊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力道不重不轻,很快她雪白的脸上便显出一个淡红的巴掌印子。
殷成冷漠的瞧着,松开她的左手:“再来。”
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一颤,殷媱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滑下来。
又是一声脆响传开,她最后痛恨的看了他一眼,捂着脸就哭着跑了开去。
看着那抹娇红消失在回廊的拐角,殷成在原地静立了片刻,随后好似在心中暗叹一声,朝着殷姝的闺房走去。
……
殷姝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房里点了烛。
殷夫人一直坐在榻边守着,不时擦一下眼角,心疼的厉害。
对上母亲明显憔悴许多的脸,殷姝心中钝痛,双眼发酸,虚弱的喊她:“娘。”
殷夫人“嗳”了一声,手上隔着锦被不停在轻轻拍抚着她,一脸的疼惜之色:“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娘不怪你就是,你要好好养病,别再任性胡闹了。”
殷姝有些惭愧:“娘,是姝儿不对,让您担心了。”
殷夫人点点头,慈爱的抚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