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个一时都呆了,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近他的身。
房里的男子已经穿衣出来,肥头大耳,一身绫罗。他先是怒斥一旁畏畏缩缩的四人,随后才将目光转向魏光禹。因身量悬殊过大,为着不降低气势,他不得不往后退个两步,神情倨傲:“你小子身手不错,可知本大爷是谁?竟敢……喂喂喂!饶命!饶命啊大侠!”
不等他把话说完,魏光禹便攥住他圆阔的领口,将他拎到二楼走廊边,使他悬在半空中。
登时把那男子吓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眼睛都不敢朝底下看,祖宗爷爷都叫出来了,魏光禹却一直无动于衷。
动静之大,整个客栈的人都出来瞧热闹了,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掌柜的唯恐闹出人命来,便急着在旁求情。可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动这浑身散发着冷郁气息的男子,他见跟他来的两个人亦在旁瞧热闹,想着兴许让他们去求情管用一些,便走过去哈腰求情。
梅延峰见掌柜的真是急了,便笑笑安慰他,随后走近魏光禹:“与这等人较劲掉价的很,魏兄不妨放过他罢,瞧瞧这周围,闹得整个客栈的人都歇不好了。”
自然也包括他自己,梅延峰不由在心中暗叹。
除战场杀敌之外,魏光禹极少开杀戒,本就打算吓唬吓唬让他长个记性罢了,并未想过要伤及他的性命。因此梅延峰一开口,他便将他拎高两分,随后扔破麻袋一般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男子一落地,便哇哇大叫,只当自己是掉到了楼底下去,一时间吓得屁滚尿流,两股间渐渐渗出骚黄的液体……
围观众人顿时哄笑一片,前仰后合。
那男子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性命还在,也不尿了,爬起来就嗖的一下径直往房里跑去,扶起倒地的门板便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魏光禹亦回房。
围观群众散了,梅延峰方姗姗进来,亦在桌前落座,笑问:“怎地了?好端端的去踹房门?哪处惹到了你?”
魏光禹不理他,狠狠灌下一杯茶后,才将茶盏重重一搁,阴着脸:“就是欠收拾!”
梅延峰笑意更浓。
那对面屋里动静极大,他也是听见,当时倒在榻上时还曾啧啧不停,暗笑这两个是把客栈当窑子在使,叫声竟那样不加掩饰,半点羞耻都不知。
对着他阴黑的脸,梅延峰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再劝了两句后,便回房继续歇息。
萧寒更加说不出话来,恭敬退下。
他二人一走,魏光禹便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