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风气下,皇帝赐不赐给官驿还家都是一样的,反正王家屏也没打算自己‘花’钱。不过,这好歹是最后一道遮羞布了,若是连这个也没有,王家屏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公素来秉‘性’强直,得罪于上,亦是难免之事。”
许国神‘色’嘘唏,脸‘色’不大好看,他倒真心要辞官,但万历就不放他,他也没有挂冠离去的勇气……甭走到半道上叫锦衣卫给拿了,那才是出乖‘露’丑,叫你当宰相你不干,非得被锦衣卫抓了才感觉舒服?
有这一层顾忌,许国只能捏着鼻子留下,好在朝局‘混’‘乱’,现在赵志皋刚进阁为首辅,沈一贯却还没有进来,许国顺理成章的当了次辅,虽然人臣之极许国是不敢想的,他也当过讲官,但向来老好人的‘性’格,于国事没有太多自己的主张,在万历心里怕也是惟惟诺诺没特长的老好人,特别是许国只能依附在申党等江南籍的势力之下,没建立起自己的基本盘……许阁老当年试图依靠辽阳,不走寻常路,结果看出张惟功不是池中物,张党迟早不受自己的控制,想想这种老大当的太过危险,而且张党也不可能事事听他的,因此前几年就收了手,只是彼此还留着一点香火情,现在在皇帝眼里,许阁老更是荒唐的代表人物,如果不是一定要留一个前内阁的人物当陪衬,恐怕这一次他就能得偿所愿,安心回家养老去了。
看到四周送行的人稀稀拉拉,实在撑不起场面,许国心里不是滋味,王家屏当然更觉难堪。这一次没有抵抗成功,王家屏在晋党内部失分很多,直接导致王家屏除了一些‘门’生故旧来了小猫两三只外,别无他人前来的尴尬局面。
好在许国和余有丁还厚道,来了两阁老,不然的话就太落魄了。
王家屏也不是很在意,脸上呆征征的,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模样。
许国和余有丁对视一眼,两人都苦笑起来。
看来打击太大,王家屏倒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啊……
“两公不要误会……”王家屏看到两个昔日同僚脸上的神‘色’,有一些‘激’动的解释道:“自申长洲被驱,仆便思索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为何那黄某人受仗不死?仆听说皇上可是授意张鲸一定将其打死,后来听内监说,因黄某不死,皇上大发雷霆,最终也就仗责了施刑亲军一通,后来亦没有追责到底,这其中,黑幕重重。而这一次矿税之事,更是锦衣卫在其中推动,仆是在想,江陵在时,虽有冯保,但内阁权压之下,普通的监司都是老老实实的,更不必提锦衣卫了。当日刘守有为掌印指挥,‘侍’奉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