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警戒起来。
达格望着近在咫尺的烽堡,望着其墙上燃烧的火焰,咬住了牙关。
大军,就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要拿下这场大战的第一场胜利。
烽堡的城墙上,似乎是有人值守的,达格听到了上面人说话的声音。
“喝上一口吧,这天寒地冻的,暖暖身子。”
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伍长,这不好吧……让校尉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
这道声音有些年轻,带着几分畏缩。
“瓜娃子,你以为校尉是睁眼瞎,他什么都知道!
大晚上到这墙上值守,本就是苦差事,没这口酒暖身子,谁扛得住?
校尉自是清楚咱这门道的,他既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管啦,多少年没打过仗了,谁还苦哈哈一本正经在那守着?”
烽堡上,两人背靠着墙,一老一少,老人手里拿着小酒壶,往嘴里塞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让酒水继续在口中停留了一阵,再慢慢咽下去,长长地咂了一声。
“给,喝!”
年轻士卒犹豫一下,看着自家老伍长瞪起的眼睛,缩了缩脖子,还是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流入胃中。
年轻士卒只感觉四肢百骸都通透了。
“爽!”
老伍长一巴掌拍在了年轻士卒的脑袋瓜上,抖着胡子骂道:
“哈儿,小点声!”
年轻士卒嘿嘿笑了声,又喝了一口,把小酒壶递给了老伍长。
一老一少竟背靠着城墙,就着漫天繁星,酌起了小酒。
烽堡下,紧贴着大地的达格的表情渐渐扭曲,
他当真无法想象,宁人的战士竟松懈至此,完全没有将他们雪原的子民放在眼里。
但很快,他又笑了。
这种无能的敌人,完全是佛赐给他们的礼物。
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抽出了雪亮的弯刀。
在夜空下,弯刀似乎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寒冷。
达格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勇士们。
他们的眼中,都燃烧着凶残的火焰。
他对着勇士儿郎们,做出了一个手势。
百余黑衣霜戎战士们,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下一刻,如野兽般的他们,井然有序地分成不同的几支队伍,夺门、攀墙、警戒。
翠筝堡的墙,不高,但也不矮。
达格看着徒手向上攀爬着的兄弟们,笑了笑,随后深吸一口气,身子俯下,助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