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珠此刻已与剑匣浑然一体,或者应该说其本就是剑匣不可分割的一枚“扣珠”。
“看来,那位前辈所说的扣珠,应当就是指石珠原本是此物的一部分。”
宋宴心神一动,下意识地感应起两仪珠。
回归剑匣之后,与他的联系仍旧存在,只是很淡薄。
但这联系变得极为微弱,只能感知到其存在,以及一个模糊的方位,就像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
他此刻回过神来,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曾几何时,他认为这样的宝物,已经是神仙一样的东西,然而如今却发现,它只是某样宝物上的一枚珠子。
仅仅是一枚作为“扣珠”的它,便已然拥有奇异空间,甚至让他看见上古之事的神秘伟力。
那么此刻,石珠归位,这剑匣本身又会是怎样的宝物?
此处庭院清幽简朴,紫竹墨潭,一碑一匣,遗世独立。
宋宴的目光扫过空灵的院落,最终落回到了眼前这方古朴的剑匣之上。
“是哪位剑宗前辈,曾在此地修炼……”
此地看似寻常,连个牌匾名字也无。
“宗主么?”
心中万般猜测,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
他不再犹豫,当即盘膝坐于石碑与墨潭之间。
他双手虚抱,澎湃精纯的剑气奔涌而出,流向剑匣,开始着手炼化此宝。
有两仪珠本身的联系在,想来炼化此匣花不了多长时间。
然而,情况完全超出宋宴的想象。
这炼化的过程远比他预想的要艰难漫长。
第一日,宋宴如以往炼化法器一般,尝试以神识烙印,以剑气侵入。
但甫一接触,便觉那剑匣表面流转的黑白光华柔韧无比,他的神识与剑气如同泥牛入海,仅仅激起了一丝微弱涟漪,便被吞没。
宋宴眉头微蹙,却并未放弃。
他转而运起养剑章中的祭炼法门,直接动用剑气海之中的剑芒,细细祭炼,才略有寸进。
那流转的黑白光华微微亮了一瞬,但随即又恢复原状,距离建立初步联系仍旧遥遥无期。
日升月落。
宋宴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了。
这炼化速度……怎么会这么慢?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
宋宴周身气息氤氲,衣衫已被汗水打湿数次又被他以灵力蒸干。
体内小通玄气经运转,源源不断地转化着灵气补充消耗。
然而,炼化此物,仿佛在推动一座无形大山,阻力大得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