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诡异,毒蛊狠辣。
可我却是无惧的。
任天下有万般法,俱都快不过我手中一剑。
打小和雕爷修行,我还是有这点信心的。
我手执铁剑,不过才递出一剑,便已然将巫门这位恶少一剑穿心而过。
铁剑既出,自当见血封喉。
鲜血喷在我的身上,炽热间有扑鼻腥气。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难免会有些慌乱。
逃出巫门后,我发现我的手止不住在抖,竟是连铁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像我这样的大侠刺客,自然不会是吓得,而是那巫门一脉掌门大弟子临死反扑,施以血蛊在我身上。
没错,我中毒了。
巫门蛊毒最是猛烈,很快便在我身上见了效果。
蛊毒在我筋络血液中肆意游离,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我开始有些神志不清,出现幻觉,看见雕爷站在我面前,咧嘴嘎嘎直笑,说自己是南方圣兽朱雀。
说,泰迪,来,叫爸爸。
片刻之后,雕爷似乎又变成一个姑娘。
那姑娘眼睛很大,清澈如一汪湖水一般,黑白分明,像是水墨江南画。
那是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找到的黑市郎中。
干刺客这行,有病有伤不容易治。
如果身后有宗门还好,可以请宗门前辈出手相救。
可如我这般的小鱼小虾,只能去寻那江湖上口碑很好的黑市医师。
运气好,能寻得一位医术不错的,那就有的救。
运气不好,若是碰上了江湖游方骗子,失了财不说,说不定连小命都得要玩完。
所以每一年,这座江湖,死在黑市医师手里的刺客杀手,没有一千,也得要有八百。
雕爷说我从小运气就好,所以那一夜后,我还是挺了过来。
睁开眼,见到一位大眼睛的姑娘正对着我看书,穿一身松松垮垮的绸缎衣服,阳光落下,照出她锁骨脖颈处的一片洁白。
我挪了挪身子,还不等我开口,那姑娘便先放下了书,伸出手,冲着我呵呵直笑,露出两个一深一浅的酒窝。
“哟,既然醒了,那就给钱吧!”
我行走江湖,向来是以大侠的标准在约束自己,从来不会说谎,很是坦诚,说没钱。
那姑娘就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像极了一只仓鼠。
她说你都敢去杀‘巫法’,怎么可能没钱?
我说,那也要等我拿到钱以后再给你了。
姑娘不信,她说敢去招惹北域‘九州三十六家’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