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哼笑了声说:“沈良娣如此衣衫不整的赶来,可想到一路上要受到多少注目,你现在好歹还大着肚子,即便是不顾及名声,也要顾及这马上就要出声的皇孙呐。”
沈蓉瞥见了坐在边上的公孙荀,屈膝施了个礼,委屈的说:“是婢妾的不是。”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说道:“良娣一听到娘娘有喜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和娘娘道喜,连妆发都忘了打理,还请娘娘看在良娣如此关切娘娘的份儿上,宽恕了良娣吧。”
“如此关心本妃,本妃听到这话怎觉得身上冒凉气呢。”唐秀提了提锦被,头朝内里瞥了瞥,冲沈蓉摆了摆手,“沈良娣还是多关心着自己吧,本妃这里不需要你操心,你既然身子重就早点回去歇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荀抬起头看了眼唐秀,不温不火的道了句:“沈蓉既是好心,你何必阴阳怪气。你第一次有孕许多东西都不知道,还要多向她请教。蓉儿有心了,莫问,去将本王的大氅给良娣披上御寒。”
唐秀搭在锦被上的手猛地一攥,眼底带着凶光射向沈蓉。
她就知道这贱人打扮成这样过来目的不纯!
沈蓉嘴角微微上扬,慢悠悠的行了个礼,“婢妾多谢王爷。”
她披上了公孙荀的大氅,坐在了丫鬟抱来的绣墩上,离唐秀很远,可见那丫鬟有点眼力见。
唐秀巴不得她早点滚,可是公孙荀在这,唐秀只好忍了下来,自顾自的抚着肚子,娇滴滴的和公孙荀搭话,说孩子日后云云,畅想的眼睛发亮,公孙荀只笑着点头,看似十分高兴,眼底却平静无波。
沈蓉趁唐秀换气的功夫,打断了她。
“婢妾听说侧妃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怎么现在才诊出来?娘娘之前就没有什么预兆吗?”
唐秀耷拉着脸,“本妃前一阵并无不适,没有征兆请什么大夫。要本妃来看,这个时候才发现最好,免得有人一时糊涂,在本妃月份不稳之时动什么手脚铸下大错。”
沈蓉笑了笑,“侧妃说的是。”
沈蓉几番试探,都被唐秀四两拨千斤的挡了过去,什么也没问到,就被她以回去养胎的借口赶出了汀兰馆。
沈蓉冷着脸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正寻思如何多留一会儿,就瞥见公孙荀跟着站了起来。
“本王还有公务要忙,侧妃好好休息,本王闲暇时再来看你。”
唐秀张口想要挽留,但见公孙荀脸上兴致缺缺,挽留的话在口中辗转几回,咽了下去。
“王爷慢走。”
沈蓉乐了,跟在公孙荀身后出了汀兰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