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她给老身拖出去!掌嘴二十,关进祠堂礼佛去!”
“不要啊老夫人!不要啊!”金氏死死抓住脚踏不肯放手,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没了半点高门夫人的矜贵,活像个疯子似的,口中不断高喊:“妾身是冤枉的!冤枉的——”
眼看金氏被拖到门槛处,那跪在地上的丫鬟哭嚎了一声,扑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老爷老夫人放过夫人吧!这事、这事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是奴婢在药膳里放的草药,和夫人没有干系啊!”
穗姨娘哭着问道:“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丫鬟目光一厉,脸上还带着眼泪,就指着穗姨娘破口大骂:“要不是因为你这贱人!我们夫人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吗!你不过是青楼的娼妓,出身烟柳之地!你凭什么怀上老爷的孩子!你不配!你腹中的贱种更不配!”
沈正元一脚将丫鬟踢了出去,暴跳如雷的喊人将丫鬟拖走,那丫鬟犹在不停的叫嚣。
付姨娘摸着手中的暖炉,讽刺一笑:“要不说,夫人身边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连夫人都谅解了穗姨娘的出身,肯定了穗姨娘腹中的孩子。但夫人身边的丫鬟却不肯谅解,唉,果然是忠仆随主啊……”
屋中无人回应她的话,穗姨娘坐在榻上嘤嘤的哭着。
既然此事做了了结,沈老夫人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吩咐了众人离开。
沈若华跟在最后走出内室,习嬷嬷替她撩开珠帘,沈若华一脚迈出去,身子稍顷扭头看了一眼床上。
穗姨娘伏在沈正元肩头,含泪的目光对上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沈若华埋下头,嘴角弯起一道弧度,转身离开了甘菊院。
入夜
甘菊院内阁纸窗上映出两个人影。
丫鬟手里捧着一碗药膳,正一勺一勺的喂给穗姨娘。
沈正元坐在一边的绣凳上,直勾勾的盯着穗姨娘。
穗姨娘喝下一碗药膳,含羞的垂下头:“老爷一直盯着妾身作甚……”
丫鬟端着碗退下,沈正元顺势坐到了床边,拉住了她的手,“今日真是吓死我了,孩子差一点就没了。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明日我求大哥,多派些人来你这,也好叫我安心。”
穗姨娘垂首,指尖勾了勾沈正元的掌心,轻声问道:“老爷打算……怎么处置夫人?”
沈正元本还算和善的面孔霎时阴沉了下去。
“她险些害了府上的子嗣,按母亲的意思,要她在祠堂日日念经礼佛,日后不许再来甘菊院,她院子里的丫鬟也不许前来。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