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好,既然你有心与我告罪,便抱着琵琶去船头弹奏,等船靠岸时,你的琴声若能吸引百姓叫好,我便求王爷开恩,饶你一命。”
此法虽累,但却能让她捡回一条性命,苏梨强忍心中的不爽,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地上的琵琶便出了船舱,齐言顺势跟了上去,随着船舱的帘子落下,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无人开口,船舱内落针可闻。
沈若华扶着桌案起身,开口道:“王爷和殿下商讨国事,臣女便不在此打搅,先行告退了。”
公孙启哪敢说不,他现在唯有一个期望,那就是赶紧下船回东宫,否则他总是觉得,霍孤处理完苏梨,下一个就是自己,他挤出一抹笑容,对沈若华道:“边上还有一间侧卧,县主可以去那里休息。”
沈若华点了点头,临行前瞥了眼跪在里头的歌姬,想想道:“你们也出来。”她笑着看向霍孤:“王爷和殿下商讨的事宁城水患一事,这些个歌舞姬留在此地,还是不妥,王爷以为如何?”
实则官员议事时,喊歌舞姬跳舞唱歌不是少见的事,太子本就不敢和霍孤单独相处,打算让这群人留下给他暖暖场,没想到沈若华却把这群人带了出去。
还没等他制止,霍孤就乖巧的点了点头,有了霍孤点头,太子自然哑了口,闷着头不敢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船舱内只剩他三人。
但公孙启多想了,从船靠岸的这一阵子,霍孤的的确确是和他二人讨论宁城水患的救治之策。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公孙启也渐渐安了心。
果然就算霍孤再如何嚣张,也是不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也唯有吓一吓那歌姬出出气了。
公孙启这般想着,脊背又挺了起来,语调也渐渐变得不羁。
公孙荀眼底乘着一抹嘲讽。
蠢货。
…
…
苏梨被齐言押到船头,迎着暖风,她努力抱着手里的琵琶弹着,那些歌舞姬都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下看她。
心想若不是她说错话,方才在船舱内,她们也不会遭了牵连被吓得半死,那些个女子凑在一块,声音从小到大,冷嘲热讽骂的苏梨无地自容。
可每当她有偷懒的动作,站在一旁状似出神的少年就会冷冷的扫过她,故而一直等画舫行到岸边,她都没能找到时间停手,指尖已经渐渐开始泛红发肿,每勾起一根琴弦,都是一阵剧痛。
洞玉湖旁有一座桥,前面不远便是百姓的住处,正是晌午的时候,无数行人马车从桥上路过,苏梨顶着众多百信疑惑的目光,紧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