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饿不饿?今儿早上姑娘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奴婢去让厨房做些姑娘爱吃的菜来?”
“算了算了,做了也没胃口。”沈宜香烦躁的倒着茶喝,琥珀皱着眉说:“小姐可是因为那惊马一事伤神?姑娘是为那马没能伤到大小姐……”
沈宜香眸色犀利的扫了过去,呵斥道:“说什么浑话!”
“小姐恕罪。”琥珀手忙脚乱的跪下,嘀嘀咕咕说:“大小姐这些年都压在小姐头上,若今日真被那惊马踩了,小姐和姨娘也不用再苦苦熬下去了呀。”
“陪她出去的人是我,若是回来时她出了事我却没事,你想想老夫人和大夫人会怎么看我!”沈宜香没好气的将茶杯丢在桌上,“要出事也不能连累了我,不过白云锦,对她倒是真有几分真心。”
“真心这东西,若是与利益搭上了,早晚是要没的。”琥珀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声说道。
沈宜香哼笑了声,“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行了,出去吧。让厨房做一叠杏仁酥来。”
……
白云锦送沈若华进了府,转身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全无。
怡香战战兢兢的把车帘放下,转身在白云锦身侧跪下,小心翼翼喊了声:“小姐……”
白云锦目光空洞的盯着车内一角,过了半晌目色一狠,抬手按在怡香肩头,目光如炬盯着她道:“那个小厮,你去找人把他解决掉,绝不能让他开口!”
“小姐,那小厮有些功夫在身,又被沈小姐的人押进了大狱,奴婢怎么做得了手脚啊。”怡香一脸的为难。
“小姐为何不捞他出狱呢?有了老爷出面,捞那人出狱想必不难……”
“我捞他出狱,让他来指证我吗?”白云锦冷哼道:“本就是他自己无用,没能在沈若华的暗卫前制住惊马,以致于被沈若华的人押进了大狱。这么无用之人,死了也不亏。”
“附耳过来。”白云锦扯过怡香,在她耳畔耳语了片刻,面露狠厉之色叮嘱:“记住,一定要办的、万无一失!”
……
沈若华回到惊蛰楼不久,楚恒也回来了。
“人交给大理寺卿了?”沈若华一手撑着额,懒散问道。
“交了,大理寺卿听闻此事经过,说会按律法严惩。”楚恒拱手作辑回禀道。
沈若华啧了声,“那人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
“恐怕是对白小姐捞他出去尚且抱了几分期待,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沈若华盯了他片刻,轻笑了一声,“你是怎么看出,今日闹市上的事,是白云锦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