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过来的嬷嬷,主要是怕卫蘅在松江怀孕,陆湛一个大男人总有不周到的地方,念珠儿和木鱼儿又是姑娘家没有经验,何氏这才精挑细选了方嬷嬷跟着卫蘅来,如果是在上京,自然有陆家的老祖宗和楚夫人操心,且卫蘅娘家也不远,何氏就没有越俎代庖。
卫蘅不解地看着陆湛。
陆湛却没有搭理卫蘅,反而是走到映月身边,对她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到耳房,不知说了什么,待陆湛走出来之后,面色更为阴沉,而映月则低垂着头,不说话。
引泉带着方嬷嬷进来时,就听见座上的陆湛淡淡地道:“劳烦嬷嬷去给映月验一验身。”
这话一出,别说是卫蘅,就是方嬷嬷和引泉两个人也都鼓大了眼睛,不知道陆湛为何会来上这么一出,只有映月依然低着头没说话。
“三爷!”卫蘅震惊地唤道。
陆湛摆了摆手,淡漠地看着卫蘅,“今日我替你将心头的刺□□,总好过改日让其他人有机可趁。”卫蘅是他的妻子,也是齐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陆湛宁愿在自己心里种刺,也不愿意身后的人心中藏着不可碰触的利刺。
陆湛转头对方嬷嬷道:“你和映月去耳房吧。”
过了一会儿,方嬷嬷先从耳房出来,低声但清楚地道:“映月姑娘还是个姑娘。”
卫蘅的手当时就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甚至闪过荒唐的想法,那一刻她甚至是希望映月不是处子的。
映月整理好衣服从耳房出来后,陆湛就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受委屈了。”
映月轻轻地摇了摇了,这才微微抬起眼皮望向陆湛。
卫蘅就在陆湛的侧面,她看到的是映月眼里满满的爱恋,还有为了陆湛心甘情愿受尽一切委屈的痴情。
卫蘅第一次觉得她被陆湛排挤在了外面,这一刻是眼前这两个人的,而她自己却显得面目可憎,只是因为曾经有过受伤的经历,就心胸狭窄地开始怀疑每一个人,怀疑每一次巧合,怀疑每一个人接近她都是不怀好意,甚至连陆湛也怀疑。
卫蘅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先前种种蛛丝马迹的时候,就已经给陆湛定了罪。到头来却还做出一副自己受了伤却不得不忍耐的无奈。
“走吧。”这句话是陆湛对着卫蘅说的。
夫妻之间的话自然不能在这里说。卫蘅和陆湛离开后,就只剩下引泉欣喜若狂地看着映月,他一直以为,映月早就伺候了三爷的。
而留在原地的映月对着引泉微微地笑了笑,就离开了。她的眼睛此时又明又亮,叫心生欢喜的引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