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经历过的,也是他不曾想象过的。
难道他就连痛苦都比我强吗?!
这种愤怒来的是如此之快,将用来自我保护的冷嘲热讽的习惯都硬生生地冲得粉碎。
他正愤恨着,眼前的事物却不管他到底是何感想,简单直接地将一个崭新的画面带到了他眼前——他看见卡里尔·洛哈尔斯正手持一把燃烧着金色烈焰的剑,在黑暗中挥舞着它,与四个东西不断地战斗。
他背后还缠绕着一个金色的影子。
科兹立刻就想知道它究竟是谁。
然而,这终究不是他的天赋,他明明能察觉到这画面尚未结束,但是
他醒来了。
几乎同步地、与床榻上的另一人一同坐起,然后一起看向某一个方向。
那里躺着一具白骨,被灰烬所覆盖,高大异常,冒着青烟,散发着堪称恐怖的温度。
床榻晃动了一刹,那人动作轻柔到可怕地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走到那具白骨身前,又缓慢地跪倒在地。
由于是背对着的关系,科兹看不见他的脸,但他倒也不想看见免得发现某些令他不适的表情。
他屏住呼吸观察那人的动作,看着他是如何用手辨识骨相,也看着他是怎样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从头到尾,那人都一言不发,甚至除了悠长的呼吸声以外就没再发出半点声响,直到他轻轻地伸手,抱起骸骨。
仍然带着高温的灰烬与皮肤接触的瞬间便引发了强烈的嘶嘶声,科兹冷笑着,满怀期待地想要看见那人因疼痛而收回手
这希望自然是落了空的。
不过,作为弥补,他听见了一句诺斯特拉莫语。
“父亲。”
笑容凝滞在了脸上,科兹一个翻身跳下床,同时用威胁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群选择了沉默的识相的蠢货。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个个的脸为什么看上去都那么僵硬,但他不在乎,只要他们不干扰他就好
他一步冲到那人面前,看见一些眼泪。
这很好,这的确是他要的——科兹咧出个笑容来——是的,哭吧,你只是看上去比我成熟一些而已,其实仍然只是个孩子
不,等等。
他猛地皱起眉,蹲下身,细细地观察,然后意识到泪水仅仅只是表象。那只是一个人在极致的痛心之下所流露出的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泪水后方,那张脸仍然是平静的。
该死的,你凭什么这么冷静?那蠢货洛哈尔斯可是死了!
科兹烦躁地用舌尖抵住左侧尖锐的犬齿,细细碾动。鲜血潺潺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