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十足谦卑。
“请进。”他轻声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卡里尔也笑了,只不过是轻蔑的笑。
一个念头闪过,周遭急速变换,他就这样坐在了玻璃屋内的一把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杯热茶,内里深色的叶片和他曾在伏尔甘的记忆中品尝到的那杯一模一样,就连数量,都分毫不差。
征兵官的双手食指交叉着放于桌面,愉快地坐在了他对面,轻快地吹着口哨,双脚在桌下不停地晃动。
“啊,啊,啊。”征兵官抽出右手,竖起食指,对他摇了摇,将他的注意力从那杯茶上转移了过来。“我当时可不在场,这是我后来看见的事你总不能不让我行使我的天性吧?我求知若渴啊,兄弟。”
“求知若渴,却又不敢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
“那么你呢?”征兵官反问道。“你敢全身心地投入到神圣的、伟大的、正义的复仇事业中去吗?你敢将自己完全交给这项永无休止的残暴工作吗?你也不敢,兄弟,正如那黄铜王座上的瘫子拒绝为每一场战争祝福,花园里的癌症病人不愿意让世界永寂,我们的小妹妹既放荡又纯情一样.”
“我们本就是矛盾的集合。”
他放平左手,右手竖起,撑住脸颊,对着卡里尔露齿一笑。
“换句话来说,我们本不该诞生出自我意识,可偏偏我们有了,而且它还如此的.”征兵官抬起头,长长的一叹。“糟糕。”
卡里尔端起那杯茶,喝也不喝,只是把它倾倒过来,放在了桌面上。滚烫的茶水从杯中蔓延而出,却没有一滴溢出桌面。
征兵官伸出一根手指,蘸取其中一滴,在闪闪发光的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小字。
它起初没有任何意义,但很快就扭曲成了古往今来的第一种人类所使用的语言,然后是第二种、第三种数万年的演变与分化在数秒之内一闪而过,最终定格成为一行漂亮的花体高哥特语。
【摆平她,伤害她,让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聚集力量依靠本性行事。我就帮你这一次,如何?】
“为什么?”卡里尔问。
征兵官蘸取第二滴茶水,耐心地写下第二行字。
【因为她在玩弄一些她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而这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要保持自身的独一性,兄弟,你明明对此心知肚明,我们不是已经为此合作过一遍了吗?】
卡里尔冷笑起来:“你还真是诚实的可怕啊。”
征兵官微微一笑,对他点点头,用口型说道:只对你如此。
“但我不是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