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谁去规定一艘船就无法以英灵的形式存在，卡尔吉奥战团长。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谈谈第二件事。”

“可我还没说我想和你谈什么，大人。”

“而我知道你想谈什么。”赛维塔温和地劝说，右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带着考斯之子走到这无人操纵的舰桥上的另一個角落。

“你看见他了，对不对？”他问。

再一次，卡尔吉奥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是很想谈论这件事，但既然赛维塔已经提起，他也就没有再保持视而不见的必要了。

他相信，传奇的亚戈·赛维塔里昂必然也在他漫长的生命中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这位货真价实的万年老兵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平静绝非强作镇定，而是一种见多不怪后的淡然。

更何况，他刚刚说的那句话里有一种不该出现的笑意，卡尔吉奥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情绪到底因何而存在，但他会在真相水落石出以前对所有事情保持应有的理性。

“是的。”卡尔吉奥说。“我看见他了。”

赛维塔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这就好办了，把他忘了吧，战团长。”

“恕我愚钝.”

“记住他的模样，以及，对他的存在寻根究底。这两件事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请相信我，卡尔吉奥。”

但是，为什么？

卡尔吉奥很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而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仅于此，他甚至真的开始如赛维塔所说的那样将这两件真切地扔出自己的脑海，并主动地关上了门，一劳永逸地将它们关在了外面。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答案，尽管这答案其实模糊得很，可它仍然是一种答案

那燃烧的双翼，如血肉般的盔甲，以及狰狞的骨面，若要将一个拥有以上共同点的存在视作帝皇的使者，岂不是显得太过可笑了一些？

在卡尔吉奥朴素的认知中，只有一种存在可以同时拥有这些东西。更何况，他从战舰舷窗的一角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和那臭名昭著的卡班哈燃烧天空。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卡尔吉奥，因此我就不再过多赘述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要向你说明白。”

“什么事，大人？”

“别再叫我大人了。”赛维塔说。

他的语气很轻柔，像是晚风中传来的呓语。卡尔吉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将要扔出来的那个重磅炸弹。

他已经确信亚戈·赛维塔里昂会用某件事让他大为震惊，但他错了，赛维塔没有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