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事?”
“这种事。国教没有将救济穷人作为教义之一,有些地区甚至明令禁止这么做。”
“谁告诉你我在救济穷人?”霍斯特抬起头来,如此反问。
“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回馈这些虔诚信徒对于教堂的支持。”牧师摘下手套,露出了一个微笑。
图杰阿低头瞥了一眼他的双手,没有看见半点血迹。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骨节分明,没什么经常握剑的痕迹,反倒是右手大拇指的内侧,食指与中指第一指节的左侧有着厚厚的老茧。
他显然每天都要握笔,写上不少东西,而且不是使用羽毛笔。
抄写典籍吗?一个猜测在图杰阿的脑海中诞生。国教的牧师的确每日都要抄写那些种类繁多的书籍,但是,这个人
图杰阿皱起眉,再次强迫自己清空了思绪。他已经再也无法将这双手和他昨夜看见的那双染血之手联系起来了。
“他们在支持伱?”他问,并努力地放缓了语气,好让这场谈话听上去更像是闲聊,而非盘问。
“当然了,教堂周围的治安可是靠着他们共同维护起来的。就像我说的那样,利塔特拉的第二区是个安静的小地方,执法队的老爷们可不怎么来这里.但它还是很安静。”
牧师轻笑着转过身,推着推车,从侧门回到了教堂之内。图杰阿跟上他,替他关上了门,但仍然没有停止问询。
“你没有杀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牧师再次反问。
图杰阿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牧师则推着他的小推车,走入了教堂的另一扇门,那背后大概就是他平日生活的地方。
又过几分钟,他穿着一身只有牧师才能穿的白色长袍走了出来,纯洁的颅骨在他胸前摇晃,右手则捆绑着一串虔诚念珠。
“我是神皇的牧师,我不杀人。”牧师如是说道,神情非常坦然。
图杰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保持着他的缄默,牧师却开始侃侃而谈。帝皇的塑像在他身后闭目沉思,悲悯之意不知为何竟然有所减弱。图杰阿摘下他的帽子,开始倾听这个奇怪牧师的话语。
“实际上,图杰阿先生,你现在更应该在意的事情不是我,而是那位想要抓到你的贵族。就算他再怎么沉迷于酒会,现在大概也该发现不对之处了。你很快就要面临更多追兵了,他们可不会把我或者这座教堂放在眼里.”
牧师眯起双眼。
“不信者。”他轻飘飘地扔出这个词,一股冰寒忽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