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是你今天喊的第几遍了,兄弟?”
【你是卡里尔·洛哈尔斯吗?不,你不是。卡里尔·洛哈尔斯早已死去,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叩响了地狱的大门,而你——你这个鬼魂,便从门后应约而来。】
【我还欠他一把刀。】
“是的,那是父亲的声音。”因威特人如是说道。“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当前最需要关心的事情,这个——”
【噢,别误会,只是一点点而已。这种事就算对我来说也不怎么多见,更何况这次还是亲临其境。哈,总之,接下来的就是重头戏了,我饱含敬意的奉劝诸位,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我接受。】
福格瑞姆严厉地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想干什么,康拉德?”
光幕闪烁,巨大的雷鸣声在瞬间响彻整个房间,白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科尔乌斯·科拉克斯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看向他们中唯一的弱光之人,却发现那人漆黑的眼睛正毫无保留地瞪着光幕。
察合台靠回椅子,不再说话了。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任何事情上。”多恩平静地回答道。“我需要继续学习军事方面的理论知识,我的老师欧兰涅斯是个暴躁的中年男人,他不会喜欢我迟到的。”
他转身,拿着录像带便走回了圆桌旁。康拉德·科兹佝偻起背,双手已经探出了长袖,尖锐到有些突兀的指甲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所以,你要继续播放了吗?”鲁斯哼笑着问。“我的意思是,那个故事的后半段呢?叙述机?那个叫做卡里尔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我们的父亲又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兴趣知道。”福格瑞姆说。
【怎么?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值得你为之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吗?】
他举剑,将它指向那卷黑色的录像带。
“怎么?”芬里斯人轻笑着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觉得我哪一句话说的有问题吗?”
以原体的恢复力来说,他本该早已痊愈的。
光幕闪动,画面再度亮起,并定格于一张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脸,一张惨白的,满是鲜血的脸。
他低头看向那卷录像带,硬生生地将自己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重新换上了一個更加礼貌的称呼。
光幕熄灭,再无任何画面显现。就连文字也无,录像带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令人不禁怀疑它是否出了某种问题。
【你觉得呢,还没来得及成为唯一之鹰的伟大可汗?】
答案是肯定的,他当然知道,但他已经没有空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