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他,正如他爱我们,他爱马库拉格。他还可以活很久很久,久到马库拉格被历史掩埋。但是,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大人。因此我希望您明白,这个决定必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假如有的选,哪怕只是个折中的办法,他都不会这样做。他、他”
塔拉莎·尤顿抬起头来,拒绝白发者的搀扶,自己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成为了那个无血无泪的内务尊主。
“他没得选。”她静静地说。“我们都是如此。”
罗伯特·基里曼呆呆地看着她。
数秒后,他听见那个佩图拉博说:“我明白了。”
白发者如释重负地走上前去,想要拥抱他:“多谢你,兄弟.”
“别谢我。”佩图拉博任由他抱住自己,眉头紧皱,克制着想要推开对方的想法。“谢谢她吧。”
他走开了。
白发者转过身来,看向那矮小的凡人。后者抬头凝视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做了个手势。
“我知道。”他低声说道。
凡人点点头,转身离去,步伐缓慢,满是病痛。
此刻,在这段走廊里,便只剩下了白发者一人。
人们都远去了,他孤独地站在灯光下,然后走向舷窗。恰逢此时,一阵强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咔哒一声,他的战甲自发地启动了磁力锁,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基里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先他一步飞奔到舷窗前,眼前忽然一片刺痛。
刺目的光点在十二艘战舰各自的火炮甲板上密集地亮起,久久不散。许多冒着火光的漆黑之物从光点边缘飞出,与那些与舰脊部位发射出的单一粗大的赤红色光束一道飞向了马库拉格。
在人类制造出的武器面前,这个世界毫无还手之力。
基里曼回过头去,看向那个人。
凶手——他本想这样斥责他,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他听完了那场会议的每一个细节,从中知晓了许多事,比如洛珈·奥瑞利安似乎已经被某种东西夺走了身体,又比如怀言者们正在信仰亚空间中的所谓黑暗诸神。他们大行献祭之事,将无数人以极端残酷的手法折磨并杀死
而马库拉格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要接受毁灭。这和他从书本里学到的东西完全不同,也与他对世界的认知截然相反。
罗伯特·基里曼曾以为这世上没有神,现在看来,不仅有,而且它们还恨着人类。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白发之下,双眼尽是苦痛。马库拉格的余晖从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