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皮肤的恶魔所主导的战斗则更偏向于一种不明智的轮番单挑
它们一个个地走上前来,与那人单打独斗,将自己这一方的数量优势视为无物。
佩图拉博看得眉头紧皱,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肆意地杀害友军,却又在这种地方保有这种诡异的荣誉感?
这些恶魔真的能被称之为一支军队吗?
带着不忿,他看向那铁甲巨人,发现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他战斗起来犹如没有感情可言,一招一式朴实而精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不屑于做出欺骗性的动作
若敌人要和他硬碰硬,那他就正面击溃对方;若敌人以灵敏见长、闪转腾挪,那他干脆就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冷冷地凝视对方,仿佛一位国王,在欣赏宫廷中小丑的表演。
而他绝对有这种实力去蔑视它们。
没有恶魔是他的对手,一个都没有。所有敢于离开魔潮上前来挑战他的怪物都死了,绝无例外——头颅与躯体一起粉碎、武器和荣耀全部消失。
他就这样杀,一直杀到它们沉默,杀到黑暗中只剩下低沉却愤怒的咆哮,再无任何脚步声响起
而他依旧站在那里,鲜血顺着铁甲向下滑落,面无表情,战锤随意地低垂着。
“继续。”他以命令的口吻对魔潮说道。
佩图拉博看着他,久久不语。
直到好几分钟后,他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此人的军团呢?他的战士们呢?为何他一直在孤身作战,不见任何支援?
佩图拉博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好像打破了某种规矩,使得空气中弥漫的剧毒变得愈发恐怖——或者说,愈发真实。
他原本已经适应它们的肺部此刻迸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但最先失去知觉的却是鼻腔与呼吸道,在一阵火燎火燎的疼痛过后,他就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了,空气仿佛是直接出现在肺部的,带来刀割般的痛楚
他抵抗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半腐朽的内脏碎片混在粘稠的血液里喷洒而出,却没有落于地面。它们真切又虚幻地消散在了空气里,没有对此方环境造成半点影响。
佩图拉博强迫自己记住这件事,然后慢慢站直身体。
我能适应。他告诉自己,或者说命令自己。既然他能适应,那我也必须适应。
又是几次呼吸,在更剧烈的疼痛之中,他低吼着无视了它们,握紧双拳,硬生生地控制住了呼吸的节奏,开始缓慢的深呼吸。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勉强适应了现在的情况,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