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米豆豆眼中布满血丝，她吼道：“你tm还知道是凌晨三点！这么晚了你干嘛啊！”

“借我在这住宿一晚，就一晚。”说罢，她没精打采地走进屋子，脱了鞋，熟练地摊倒在沙发上面，像一具尸体一样了无生机。

米豆豆感知到哪里不太对劲：“出什么事了？”

……

“什么？你说，你说我女儿怎么了？”陈慕云瞪大了眼珠子站起身，听狱警跟她汇报沈思柔的情况，“她想杀人，为了逃脱警察的追捕自己从二楼跳下去了，落地的时候头部撞在了一颗石头上，现在在手术，不过医生已经说了……即便是她醒了，往后也多半是个植物人。”

“什么？”陈慕云站都站不稳了，“植物人？你说我女儿要变成植物人了！这怎么可能啊！我、我要去见我女儿……我要去见我的女儿！”陈慕云撞击着监狱的铁门，撞了半天，锁上的铁门纹丝不动，她抓狂又无奈，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儿！我的女儿！”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您现在刑期未满，不能放你出去。”

……

眼前一片漆黑……在漆黑的深处，有无数只野兽嘶吼着朝她跑过来。

如同咆哮的海浪，连绵不绝，越是挣扎就越是深陷。

“啊！”

沈芊芊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子，她浑身僵硬，背后冒出了冷汗。

她不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起身去厨房倒一杯水。转身时候发现米豆豆在她身后，眼底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啊！你吓死我！”沈芊芊拍拍心口，“米豆豆你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都忘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什么？昨天……”

“昨天你敲门来我家，进门就躺在沙发上哭，问你怎么回事你也不说，我都准备重新上床睡觉了你才嘀嘀咕咕把事情都交代出来，我听你讲故事听到了凌晨！”米豆豆气鼓鼓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沈芊芊的闹门，“我说你啊沈芊芊！有没有点出息！沈思柔那种人死了都是皆大欢喜，你担心她死，我看她死了才好！”

沈芊芊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你有那个精力担心都不如好好陪陪爷爷，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把爷爷提前接回家，到时候没准遭殃的就是你爷爷了，知不知道！”

“知道。”

骂了一通，米豆豆舒了一口气，掐着腰说：“那没事了，我去补觉。”

“我去……医院。”

“嗯？”

沈芊芊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