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
……
倪清时下午有工作,要晚上才回来。
他一走,公寓里又只剩两个人。
倪歌酒足饭饱,抱着电脑钻进书房写论文。
容屿难得休这么长的休假,没事就想把她放在怀里捏一捏。
在客厅里坐了没两分钟,又摇着大尾巴,走进书房。
他在她身边坐下:“倪倪。”
“嗯?”
他没话找话:“看什么呢?”
倪歌电脑边摊开放着两本很厚的小说,她闻言,主动翻过来给他看封面。
但法语的字,他看不懂。
“这本书的中文译名叫《地平线之外》,讲空战的,其实是一部言情。”
大概是看出他的困惑,她主动宽慰,“不过这个作家很冷门,在国内没有译本,在他们本国也没什么名气,所以不知道他很正常。”
容屿默了默,他确实没听过。
“公司里的工作?”
“不是,是我的毕业论文,里面有提到这本书。”
“喔。”
然后又没话讲了。
她的领域自己不了解,容屿是可以接受的。
但他不能忍受,两个人独处时,无话可讲。
于是他想了想,又问:“你们做翻译,都是在做什么呢?”
倪歌反问:“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容屿回忆半天。
试探着,模仿道:“哦我的上帝!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哦,难以想象,这个地方怎么会这样安静!哦,真的,我的上帝,不可思议!再这样我要踢你的屁股了!哦,看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是的!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
倪歌陷入沉默。
“怎么了?”
容屿见她半天不说话,好笑地戳戳她,“这不是翻译过来的?”
“……是,但是。”
倪歌挠挠头,解释,“笔译的话,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嗯?”
“翻译不是简单的translate,翻译是一种创作。”
倪歌翻开小说给他看,“比如,《地平线之外》里,女主写给男主的这首小诗。”
尽管他看不懂,她还是耐心地指给他看,“如果译成中文,意思是‘无论前路多么困难,我都会去到你的身边’。”
“但如果换一种说法……还可以译成。”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地道,“‘纵路有荆棘,吾不辞万里’。”
容屿呼吸一滞。
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