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池虽然不听话,成绩不好、拖我们班后腿,但人性格还不错。”
吕芸微顿,若无其事地道,“如果你们以后要买菜,就可以去找我们班的蒋池同学,他家里就是卖菜的,他和他奶奶卖。
我没跟你们说过吧?
我们蒋池同学每天这么忙,天天迟到,就是在帮家里卖菜呢。”
有人插嘴:“老师,他奶奶不卖菜,是卖花的。”
吕芸故作疑惑:“有什么差别?”
小孩子难以分辨善恶,哄堂大笑。
倪歌如坐针毡。
一片愉悦的笑声里,蒋池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地走下讲台,收书提起书包,众目睽睽,旁若无人地打算离开。
吕芸头也不抬:“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蒋池身形微顿,还是抬手去开门。
“老师。”
倪歌忍无可忍,站起来,“对不起,我说这种话可能很不礼貌……但我觉得您那样说他,不太合适。”
班瞬间鸦雀无声。
吕芸嫌弃极了:“你也出去。”
倪歌微微抿唇,提起书包走向门口。
出门的时候,她还听到吕芸在背后阴阳怪气:“我们班上的同学啊,有的呢,仗着自己好看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有的呢,心思完不在学校啦,那你还来学校干什么呢,这不是碍我的眼吗……”
剩下的她没再听。
那天晚饭时,倪歌的说法变成了:“我讨厌我的班主任。”
倪爸爸从小就告诉她,世人平等,无论贫富。
但吕芸现在,明明就是在欺负弱者。
“倪倪。”
倪爸爸那段时间疲惫极了,他的工作和倪妈妈的身体状况都不太好,只好选择最简单的处理方法,“老师打你了吗?”
“……没有。”
“老师批评学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没有升级到体罚,他就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如果你觉得方式不正确,可以先自己尝试着和她沟通。”
“好。”
从那时起,倪歌再也没提过吕芸的事。
然而非常不巧的是,没过几天,她就忘了带语文作业。
“滚出去!带着你的笔去外面给我站着!”
吕芸根本不信她是没带,粉笔头砸在脑袋上,发出“啪”的轻响,“什么时候把作业补完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倪歌慢吞吞地离开了教学楼。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真的重做一遍作业,可又没办法让家长过来送。
“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