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大唐锐士。耶律洪基以为联军压境便能稳操胜券,却不知这二十万兵马,恰恰是送给朕的大礼。”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烛火中飘动,峨嵋刺挑着封吐蕃密信,是从血刀僧尸身上搜出的,上面用梵文写着“月圆之夜,以唐人性命祭旗”。
她的指尖泛着青黑,显然又强行催动了九阳功,提醒道:“石公子,吐蕃国师练的‘血河大法’需活人精血催动,月圆时功力最盛。”
苏小蛮的红衣掠过案几,金镖的倒钩挂着颗大理武士的首级,发髻上的茶花镖还闪着寒光,调侃地道:“小尼姑倒是细心。段正淳的私生子在联军里当先锋,那小子见了小白脸的画像,竟说要‘比美’,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拍在案上,烛火被震得摇曳,她的凤眸瞪着苏小蛮,斥责道:“妖女还有心思说笑!飞扬的计谋关乎大唐国运,岂是你能插科打诨的?”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剑势,掌心的莹光将跳动的烛火凝成冰,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桑干河,沉稳地道:“清漪稍安。联军虽众,却各怀鬼胎。西夏想借辽国之手削弱大唐,吐蕃要的是幽云的铁矿,大理段氏不过想趁机夺回六诏故地,辽国……耶律洪基要的,是朕这颗人头。”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地图上划出银弧,直指联军的粮草营轻声道:“大同府的粮仓在桑干河南岸,守将是西夏的梁天都,此人贪财好色,可用计诱其出营。我峨嵋派在大同府有暗桩,可扮作送粮的商贩混入。”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钉在地图上的吐蕃中军,她的梨涡里盛着烛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嬉皮笑脸地道:“血刀僧最怕的不是九阳功,是我金翅盟的‘化骨粉’,只要小白脸肯亲我一下,我就让弟兄们把药粉撒进他们的饮水里。”
赵清漪的定宋剑“哐当”出鞘,剑穗红绸瞬间缠上苏小蛮的金镖,她的玄甲在烛火中泛着冷光,怒斥道:“不知廉耻!飞扬是大唐皇帝,岂能与你这江湖草莽做此交易?”
石飞扬摆摆手,他的指尖在地图上点了三点,沉声道:“够了。三日之后,月圆之夜,便是幽云归唐之时。清漪率禁军攻西翼,缠住铁鹞子;霜华以冰心诀破吐蕃血河阵;小蛮带金翅盟烧联军粮仓。”
他的玄霜刃归鞘时,案几上的冰纹突然炸开,化作三枚冰符,分别落在三人手中,果断地道:“此乃调兵虎符,见符如见朕。”
冰符上的龙纹在烛火中流转,映得他的侧脸越发俊朗,竟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风骨,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芒,藏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