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妨事的,本来奴婢也并非太饿。”
她说着小心拆了双鲤封,将信笺抽了出来,然后展开读起,可越读声音却越小,还不时看向赵倜。
赵倜脸上表情变化,忽然一拍饭桌:“混账,这是什么逻辑,他自己的女儿不养,居然要送来本王这里管教?”
阿朱声音弱弱地道:“殿下,殿下莫要生气……”
赵倜皱眉道:“这镇南王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阿紫大闹小镜湖,作得天翻地覆,自己去了那边管教不了,竟然打起本王的主意来?”
阿朱低头道:“兴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赵倜看向阿朱:“我瞧是一手移花接木之策,又可唤作金蝉脱壳,我给他送去女儿,此刻居然要给我送回来?还美名其曰求我帮忙管教?本王怎么好给他管女儿?本王又不是阿紫的爹!”
阿朱声音细弱蚊鸣:“可能,可能是想她的两个姐姐都在兴州,跟随殿下,她算是殿下的小姨妹,想请殿下,请殿下帮忙伸一把手吧……”
赵倜闻言气极而笑:“他就不怕本王被阿紫惹恼,不念情面,一巴掌拍死吗?”
阿朱走上前拉住赵倜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声音越低:“殿下……”
赵倜看了阿朱一眼,道:“你觉得该如何去办?”
阿朱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怎敢给殿下乱出主意,只要殿下不恼火,不生气就好……”
赵倜皱眉道:“那阿紫呢?”
阿朱道:“妹妹,妹妹自然也是不受伤害的好。”
赵倜闻言双眼眯起,看着阿朱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信是木婉清写来的,不过转述段正淳的一封书信,段正淳去小镜湖寻找阿紫,阿紫大闹小镜湖,不与他返回大理,也不想在阮星竹处居住,段正淳实在没办法,写信西北求助,想要把阿紫送过来,在木婉清和钟灵两个姐姐身边住一段,求他帮忙管教管教。
可阿紫要怎么管教?吊住一天打八遍?大铁链子锁起来?关进狗笼不许出门?水浇蜡烫?幽禁秘牢?否则只要她在外面,谁知会惹什么泼天的祸事出来。
半晌之后,赵倜面无表情道:“如今春暖花开,中原风景一派向好,倒是可以前去瞅瞅。”
阿朱闻言眸光闪动,惊喜道:“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