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
小朋友们意兴阑珊。
商眠过来之后看见小八睡了,赶紧轻手轻脚的抱着孩子去楼上。
小七把自己的交通工具分享给徐来和徐回。
三个小朋友分别骑了一辆车。
在别墅区外面的湿地公园里拼命的跑,汗水湿透了衣服,小朋友们似乎不觉得累,更不觉得热。
商眠和舒澜坐在湿地公园里的小亭子里,正好能看这三个孩子转圈。
“这里面还挺凉快的,”
“还得是植被比较多。”
“怪不得老人家一直都说现在夏天没有以前凉快了,因为以前的树木多。”
“是啊,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我妈回姥姥家祭祖,是在一个大山里,我们是放暑假过去的,城里热死了,结果去到大山里,要穿外套,可我们都没有带外套,我爸就摘了几片大树叶子给我和妹妹围在身上,就像是野人一样……”
说起以前的事情,商眠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人真的很矛盾。
以前商北城还在的时候,商眠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除了从来没有碰过的毒之外,黄和赌,是应有尽有。
但是这几年。
商眠偶尔想起商北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竟然都是他为数不多的慈父的那部分。
慢慢的。
这样的记忆越来越深刻。
倒是下意识的忘却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商眠都觉得,若是以后自己有了孩子,问起外公的时候,她张嘴就来的,也是那寥寥无几的父爱。
死亡。
可能真的是一层滤镜。
舒澜看见商眠的面色,就知道她想起了爸爸。
舒澜轻叹一声,“谁说不是呢?本来,我们也是定在这个夏天,全家一起回来,去老家祭祖。
但现在我爸不在了,我妈又是路痴,就结婚的时候跟我爸一起回过老家,现在都没人知道我爸老家怎么走,都是遗憾呀。”
商眠倚着栏杆,“可不是怎么着?可能人生,就是充满遗憾的吧。”
舒澜意味深长,“所以要珍惜眼前人啊。”
商眠:“……”
舒澜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前几天路过你画廊,好多人啊,上次我听小七说,要开分店了?”
商眠笑着点点头,“是呀,最近的新起之秀很多,好喜欢他们年轻人的画作啊,就签了几个年轻的画家,他们给我提供画,我也想方设法把她们捧起来,算是双赢吧。”
舒澜:“一不留神,我有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