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达吧,让她说冤屈,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帮。”
老家市里医院病房,吴梅梅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坚定女声,忐忑不安的心逐渐沉稳。
几天前,元宝打完电话晕迷,村里人和医生到来,吴梅梅直接躲起来。
这几天她也没有去警局交代情况,因为她知道苟家人有背景,肯定会将她抓回去,将事情压下去。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打从心底就是很相信贱妹和元宝嘴里的大伯母。
听完保证,她拿起纸笔,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全是她自己在苟家遭到的罪。
“我是1993年到苟家的,当时十六,我在苟家失去三个孩子,一只手,舌头……”
元宝目瞪口呆的转达,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和心灵竟然曾被如此残暴的对待。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吴梅梅也没有妥协,她还写下自己偷听到的某些重要信息,全都和苟家村人暗地里拐卖人口有关。
期间,温宁的面色愈发严重,没想到事能有这么大。
最后,她语气慎重。
“元宝,梅梅,我会找靠谱的人来接触你们,除他以外,你们绝不要再相信任何人,知道吗?事情一定会顺利解决,相信我。”
“知道了,大伯母。”元宝神色复杂。
“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他其实是出于试探的心理才打电话。
因为吴梅梅救过他,他不能对她的要求袖手旁观,但没想到,大伯母愿意听他讲。
温宁并未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元宝,但凡你的要求超过我定的界限,我都绝不会帮你,我插手这件事是因为梅梅,她如此想重见光明,我就必须拉她一把,至于你……你只要认清贱妹和你父母的本性,以后的日子就绝不会苦。”
挂断电话后,元宝恍惚一瞬,他呢喃自语。
“我都没眼睛没手了,也幸福不到哪里去。”
吴梅梅眨眨眼,又重新在纸上写一句话:会很辛苦,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元宝一怔,想到她连话都不能说,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抱屈呢。
他打起精神,安慰。
“嗯,姐,你放心吧,我大伯以前是公安局局长,现在是警察学院的院长,手底下可多警察,保证能把这事解决了,他还特别听我大伯母的话,我大伯母让他走着,他绝不敢顿着……”
与此同时的松市,温宁的确要求助严刚。
事情都涉及到拐卖了,不是她托个人就能全力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