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触怒了河神,河神降下神罚,在京郊投了好些怪物!”
“怪物叫声凄惨,藏于农田,早晚要将京郊庄稼啃噬殆尽,今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饿死!”
“不能修了,那河坝不能再修了!若是再修,遭殃的就是上京城的百姓了!”
“.....”
这些传闻被描述得绘声绘色,数人穿行于大街小巷之中,一路传谣,已有不少人听之任之,放之信之。
但传谣之人全然不知,身后早已缀了尾巴。
用完午饭后,沈筝回了马车小憩。
午时三刻一到,车厢准时被人敲响,是常越尔带着阿五来了。
阿五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
洗不干净的衣服,黑漆漆的指甲缝,露着脚趾的草鞋,无一不在诉说她的贫穷。
可她确确实实接了崔衿音的簪子,一枚价值数十两的簪子,一枚能即刻解决她温饱的簪子。
“上来说吧。”沈筝对她道。
她掸了掸衣裳上的灰,才踩着小梯子登上马车。
华铎将常越尔“请”回了他的马车,又转身回来,守在沈筝马车前方。
沈筝给自己和阿五斟了茶,“喝茶。”
“多谢大人。”阿五小心翼翼端起茶盏,却并未饮用,而是说道:“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和大人做交易......但为了阿嬷,我只能贸然一试。多谢大人不嫌,愿意相见。”
沈筝闻言轻笑。
身上脏兮兮的,说起话来倒文绉绉。
“你阿嬷,待你们几姐妹如何?”她笑着道:“她出身不算差,应当是读过书的,看来也教了你们不少道理。”
阿五手腕轻颤,茶水荡出茶盏,并不烫人。
她脑袋低垂,“大人果然知道了......”
阿嬷又说对了——心思简单之人,当不了官,能当官的,都是一颗心八个眼。
沈筝看着她,猜测道:“你想与本官做的交易,与丘连秋父亲的案件有关,对吗?”
被她目光注视着,阿五感觉自己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是......但大人放心,我不是想替阿嬷父亲翻案,而是想让阿嬷听一听当年卷宗,让她死心。这些年来,阿嬷沉湎于过去,身子一日不日一日,若不让她知晓当年真相,我担心她往后离开人世,也是含恨......”
沈筝看了她许久,“或许她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她心中的‘清白’。对于她敬爱的父亲,她所能接受的真相,只能是‘无罪’。待到那时,你又如何?”
令丘连秋痛苦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