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离心,她只想这大周识字之人多一些、再多一些。
看着她的侧脸,第五纳正心中震撼难掩。
第五家这次......跟对了人。
余时章拍了拍他肩膀,假意问道:“莫不是怕了?”
怕?
第五纳正轻笑。
他活了大几十年,让他感到害怕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但他不依旧还有一条命在?
“怕,确实有些,但一味害怕,只会让人一事无成。”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契书,“那间铺子,若租给同安县,十两银一年。”
契书完完整整展示在余时章面前,上头早已写明了租金。
尽管沈筝不了解上京房价,但也知道“年租十两”,是第五家给同安县的骨折价,还是粉碎性骨折那种。
余时章接过契书,边看边道:“你这老小子,倒是大方得很。那如今呢?如今我们不要这铺子,你准备多少银卖给国子监?”
“五千两。”第五纳正神色无比认真。
“咳咳咳——”沈筝一口口水呛住。
按照同安县十两一年的租金来算,五千两......够同安县租五百年
而据她了解,上京铺面价格的租售比,约莫在二十比一。
她咳得面红筋胀,还不忘举起右手,给第五纳正竖了个大拇指。
“那间铺子的售价约莫在一千六百两。”第五纳正道:“五千两卖给他们,若他们不买就算了,我也不是找不到买家。倒是同安书肆.....”
他在想,京中还有哪些铺子合适。
正想着,沈筝突然开口:“我想去西郊官学看看。”
“西郊官学?”余时章想了片刻,“邓敬和那里?”
“邓夫子......?”第五纳正思索片刻,为难道:“那边近郊地段不太好,第五家在那边......没设铺子。”
但仔细一想,西郊......好像的确是个好去处。
西郊邓夫子,自多年前便在推崇女子读书一事,去年又得了陛下赏识,将西郊私塾改为了官学,还不受制于礼部。
放眼上京,没有比西郊官学更合适的盟友了。
西郊是近郊,和沈筝想象中一样热闹。
细密的雨丝斜斜划过灰蒙天际,挑菜老汉紧了紧蓑衣,慢悠悠地从马车旁经过。
居民街巷中,烟囱升起的烟雾被雨雾裹挟,变得绵软又潮湿,转瞬间,又与天边云雾连成了一片。
马车颠簸两下后,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略带惊慌的话音传来:“二位大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