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余祖母写信,又不给我写。余祖母又不给我说信上内容,我能知道什么......”
余时章回想一番,骄傲转头,对沈筝说道:“还好我从不给这小子写信。”
沈筝哭笑不得:“大半年的,一封信都没写过?”
这得多嫌弃啊。
想来也是,在回上京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有庄泉也这号人。
余时章用余光瞥庄泉也一眼,“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转头他又问庄泉也:“那你姨母呢?有没有在给你的信上说过什么?”
“姨母......”庄泉也认真想了起来,随即摇头:“姨母给我写信,从不带公事。尽管提到您和沈姐姐,也都是一笔带过,说您在同安县玩乐,沈姐姐是个很聪明、办大事的人。其余的,姨母一概不提。”
此话一出,沈筝笑眯了眼,余时章则吹胡子瞪眼。
好嘛,都在同安县,他是去玩的,沈筝就是办大事的聪明人。
真是
转头一想,他又对庄知韫这个儿媳妇满意极了,“知韫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拎得清,正青求来了个好媳妇。”
沈筝点头赞同:“庄伯母身上的学问,够旁人琢磨许久。”
二人又夸了两句庄知韫,余时章才转头道:“还跪着干嘛,起来说话。”
“噢......”庄泉也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沈筝看着他,问道:“你叛出师门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庄泉也神色一动,没想到饼竟直接喂到了自己嘴里。
他忙不迭开口:“沈姐姐,我想拜在您门下!”
“咳咳——”沈筝没想到这事儿还有自己的份,猛呛一口茶水,“不行。”
“我真的知道错了!”庄泉也一激动,就又想跪下,“那次您做出那道题,我就知道您比师傅聪明,我这次是真的改过自新了,您就收了我吧,我想考贡士,进殿试。”
余时章看得牙酸,往后靠了靠。
沈筝还是摇头:“我的本事传女不传男,你从性别上就输了。还有,别拿我和嘉德伯比。”
“传男不传女”,庄泉也老听,可“传女不传男”,他还是第一次听。
他苦着脸:“您这是性别歧视......”
掰扯到最后,沈筝也没松口收了庄泉也。
看着庄泉也落寞的背影,余时章轻笑一声,与沈筝说起了阅览楼。
“阅览楼要开门了。”他压低声音道:“今日退朝后,陛下单独宣了我,说嘉德伯如今不便,让你我二人代为出面,主持开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