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力还不行,种出来的庄稼也要死不活的。要是自家有地,谁愿意去开荒?”
“嘶——你们还记得不?之前那小伙子是不是说过,魏老头家的地,比荒地还差?”
“嘿,好像是说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房里正,你赶紧替自己说两句啊!”
人群沸腾不已,这次的矛头,又对准了房里正。
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死死盯着魏老汉一人。
车厢内,沈筝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今日竟差点看走眼了。”
华铎似懂非懂,虚心求教:“主子,属下有些捋不明白......”
沈筝笑着看向她:“说说你的想法?”
华铎又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才缓缓道:“其实魏老汉他们.......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那片地,而是想要地里的庄稼?他们想着来衔环会闹一闹,让第五老爷松口,让他们把庄稼挪走?”
沈筝摇头,“不对。他们不是冲着地来的,也不是冲着地里庄稼来的。”
“那他们......?”华铎这下彻底迷糊了。
沈筝手指伸出窗外,对准一人,“他。”
“房里正?”看着房里正头顶,华铎眼中浮现出疑惑。
沈筝收回手指,坐直身子,“最初,我以为他们是冲着地来的。后面听魏老汉说了几句话,我又觉得他们是冲着庄稼来的,却仍旧心存疑虑。可当那年轻人开口过后,我才明白,他们要的,不是地,不是庄稼,而是......有人主持公道。”
华铎好似懂了一点,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她又说:“他们大张旗鼓地来,说朝廷抢他们的地,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这件事不好收场。只有这样,当官的才愿意到村子里调查,只要一查,有两件事,就藏不住了。”
“主子,哪两件事?”
华铎觉得,这种不动脑子,只管接话的感觉可真好。
“第一件事,房里正欺骗魏老汉,说那片荒地不在救济所所属范围内。这件事可大可小,房里正能抬出诸多解释,譬如他一时记错;譬如他想传话,但没找着魏老汉;再譬如......他其实传话过,但魏老汉自己听岔了。”
华铎目露崇拜,使劲点头。
沈筝接着道:“至于第二件事......可就没法大事化小了。魏老汉和杜老汉原本的耕地,应该出了问题,并且还和房里正有关。若非房里正长期欺压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会开荒种庄稼,也不敢破罐子破摔,来衔环会闹上这么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