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郑雪凝女士吗？”

“是，我是郑雪凝。”

不知为何，郑雪凝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但她转念一想，她的收入都是直播打赏，合法合规。

就算跟曲总睡过，没有私下转账，扫黄打非应该也查不到她头上……

“我们是京市公安局的，据查，您的音符账号凝雪，直播期间涉嫌大额违法违规收入，请您立刻到公安局做笔录，配合我们调查……”

哐当——

没拿稳的手机摔落地板。

郑雪凝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她双目空洞，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荡。

警察告诉她，她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曲总一行人给她打赏的那些钱，她一分也取不出来了！

曲总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挪用公款来给她打赏，那可是整整八百万，够他吃十几年牢饭的钱！

郑雪凝恨得咬牙切齿。

这下好了，她不但人财两失，还被警察耳提面命教育一番，再也不允许发布擦边视频钓大哥。

都是曲总那群穷鬼害的！

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大款？

银行卡被冻结，交不起房租水电的郑雪凝，不得不搬出别墅，住回了老破小的出租房。

或许是她运气不好，自那以后，她开播就越来越糊，偶尔有几个在线观众，也是平台安排的机器人。

而跟苏苏交好的主播，包括跟她有仇的咸鱼冻干，在线观众大不如从前，却总能在连到苏苏时吃票到撑。

这究竟是凭什么？！

郑雪凝没心情开直播，也不去找别的工作，从早到晚就蹲守苏苏开播。

她自虐般看着各种礼物弹幕刷屏，还有大哥们准备的灯牌升级仪式。

是的，大哥们自己准备。

什么无人机表演、烟花秀、各种定制的珠宝首饰、直播设备、电脑音响……桩桩件件，奢侈得令人咋舌。

苏苏被他们养得像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二世祖，从不会舔着脸讨好大哥巴结大哥，主播该懂的规矩一窍不通。

甚至就连要礼物，也是简单的一句点名——某某哥，给我上！

而她榜上那些对别人傲气得不行的神豪，就会跟闻到肉骨头香味的疯狗一样，打得对面主播连血条都看不见。

偏偏观众还就爱看这些。

【下班了，牛马生活结束，来看老板当狗】

【怎么说话呢？当心炒你鱿鱼】

【那不可能，我可是老板女神的忠实粉丝，他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