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海怔住,他指着少年怒道:“你你你”
没等他说完,人群里不知是谁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其他人忍不住,也跟着一起笑,这位马文海马郎中,在衙门里是出名的官不大,谱不小,而且出名的爱说教,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抠门,衙门里但凡有人请客,他都去,而他却从未回请,哪怕是一碗阳春面,也没请大家吃过。
现在见他当众被人挖苦,户部的同僚们原本不好意思当众嘲笑,可是现在有人带头笑了,他们索性也跟着低下头偷笑。
没有抬头大笑,是为了户部的体面。
马文海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大家都在笑他,原本还想训斥那少年几句,现在也张不开嘴了,红着脸挤出人群,找地方疗伤去了。
见他走了,少年翻了个白眼:“回头查查他,这人说不定和那林森是一样的人。”
少年就是这么一说,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户部里有人便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回去之后真的让人去河州去查了,倒是没有查到马文海吃绝户,却意外查到马文海还是秀才时,和族中的一位寡嫂有染,还被捉奸,因为他是族中惟一的秀才,族长这才按下此事,将那位寡嫂沉塘,他却毫发未伤,后来他高中进士,马氏族人脸上有光,便三缄其口,再不提起。
于是到了下一次考评的时候,这桩陈家旧事便被传了出来,马文海道德有亏,去坐了冷板凳,这辈子升迁无望。
当然,此时此刻,读书人打扮的小少年,和她的胖外公还不知道,今天的一席话直接断送了马某人的前程。
而此时的大理寺门前,林森的身体终于动了动,郑大人的状纸已经读完,李少卿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烂肉:“这份状子本官接下,先将此人收入监中,待察明身份再行定夺。”
什么?
这人不就是林森本人吗?
李少卿:林森是进士,又是准驸马,我若是说他就是林森,还怎么把他收监?不收监又怎么让他吃苦头?
大理寺的衙役们抬起血肉模糊的林森,跟在李少卿和郑大人身后,呼啦啦走了。
围观的官员和百姓却舍不得离去,这么劲爆的消息,必须要交流啊。
“你们有人认识林森的吗,还有这林家,在京城有亲戚吗?”
话音刚落,一个胖大婶一拍大腿:“哎哟喂,我想起来了,我闺女的婆婆的妹子的小姑子婆家的表叔,在高升胡同有个院子,住了位进士公,而且还是准驸马,八成就是这个姓林的小畜.”
毕竟是准驸马,胖大婶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