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有了户籍,又有了工作,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她便按照剪灯的嘱咐,在魏府厨房采买婆子常去的菜摊放出消息。
次日,那采买婆子便把在菜摊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府里的管事,管事又去禀告给魏大老爷,魏大老爷原本已经准备带着儿子的棺木回老家下葬了,可是魏雅儿却不见了,他正在着急上火。
听说有人在瓷器街看到魏雅儿,他二话不说,便带人去了瓷器街。
到了瓷器街,魏大老爷两眼一抹黑,好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但是他也不能冒然打听,只好让人假装买瓷器的客人挨家铺子查看。
马车里闷热,魏大老爷心情烦燥,索性下车透气。
不远处有个大槐树,树荫阴凉,魏大老爷走过去,却见树荫下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那女人蓬头垢面,浑身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魏大老爷差点吐了,这是个疯子吧?
魏大老爷转身便走,真是晦气!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啊——”
魏大老爷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那疯子张着缺牙的嘴巴,冲着他大喊大叫,似乎要向他扑过来。
魏大老爷脚下生风,飞快地回到马车上,坐下之后,他忽然怔了怔,那个疯子,怎么有点像魏雅儿?
魏大老爷立刻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贱人,谁疯她也不会疯!
想到魏雅儿,魏大老爷便咬牙切齿。
都怪姑母,魏家那么多姑娘,怎么就看上了魏雅儿这个贱人。
如果魏雅儿不是县主,打死也好,沉塘也罢,死就死了。
可是偏偏有个县主的封号,现在死也死不得,丢也丢不得,天气越来越热,他却不能带着儿子的尸体返乡入土为安,都怪那个贱人。
可是不知为何,魏大老爷却再一次想起那个疯子。
正在这时,手下纷纷回来,他们找遍整条瓷器街,也没有看到魏雅儿的影子。
“对了,大老爷,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一名手下踌躇说道。
魏大老爷没好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老爷,小的问过那些摆摊的,他们说最近这段日子,除了逛街的行人,这条街上就只多出来一个女人,但那是个疯子。”
魏大老爷没来由的打个冷颤,难道真是那个疯子?
不,不是,必须不是!
魏大老爷眯起眼睛,他叫来两名心腹,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次日早上,瓷器街像往日一样热闹,不知是谁最先发现:“咦,那个疯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