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凤溟摇了摇头:“朕不知道。”半晌,他才淡淡地说:“要害朕的人很多。数不过来。”
聂无双听了心中一寒,随即不再吭声。这个话题太沉重,聂无双一时间觉得似这个宽敞的内殿都觉得逼阙。御马受惊,要不是她突然要试马,也许在秋狩的时候骑上这匹马的便是他。
到时候又会出什么样的意外,朝堂中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一动而牵全身。谁也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聂无双犹自出神,手心忽地一暖,萧凤溟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他脸上的深深已经恢复淡然,温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臣妾没事。”聂无双低下眼帘,轻声道:“臣妾让皇上担心了。”
萧凤溟看着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眸中一黯,为她掠起耳边的发:“朕说过,不会陷你在危险的境地,可是……”
聂无双闻言,虽明知他话真真假假,不足采信。特别当他还是一国的君主。但是,他刚明明还救过自己的命……
她轻叹一声:“臣妾其实很笨的。”她抬起眼来,直视萧凤溟的眼:“曾经有个书生,对臣妾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负心。臣妾信了。于是下嫁他。三年后,臣妾才知道他当时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她把他的手贴在脸颊边,幽幽地道:“皇上刚才说的话,是曾许诺过臣妾的话。臣妾不想像从前那么笨,怎么办呢?”
这是她生平没有过的大胆,直面萧凤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许久,殿中传来更漏的声音,滴答滴答,枯燥无味,令人心头更慌。她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终究是自己太过天真了呵……她低下眼帘,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离得越来越远。
“臣妾……”她忽然不知该怎么圆转自己的话。
萧凤溟看了她许久,轻轻地笑出声来。他叹了一口气,搂住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那个书生是顾清鸿?”
“是。”聂无双声音低如蚂喃。
“朕不是顾清鸿。”萧凤溟淡淡地说:“他也不会是朕。所以你不必担心。”
聂无双心中一悸,许久,才涩然道:“臣妾明白。”心中涌起酸楚,有些话,一两句就已足够。
聂无双心下惘然,萧凤溟其实并没有对她许下太过美好的誓言,也许连誓言都说不上。只不过她早已经杯弓蛇影。他的好意她还未呈在她跟前,她已不相信了。
可是他依然执意对她说:他不是顾清鸿。
是呵,他不是顾清鸿,不会轻易对她许下承诺,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天真的聂无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