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竹见白忱雪的脸红了又红,手握成拳凑到唇边咳嗽一声,说:“十九,啊,不,阿鸿,常打电话,在外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归来。婚礼如果在姑苏办,这边我和忱书就多操点心。”
荆鸿大手仍拢着白忱雪,看向白寒竹,规规矩矩道:“爷爷,我今天一早向您账户转了一笔钱,用来操办婚礼。这会儿应该到账了,您抽空查一下。”
白寒竹老脸一沉,“你这孩子,聘礼给了那么多,还给我打什么钱?你赚钱不容易,留着以后你们小家花。那钱我不会动,回头再转给你。”
荆鸿扬唇,“没事,我赚钱容易。给那些大富人家消魔除鬼,一次能赚个几十万,碰到大方的,一次能赚几百万。”
白寒竹放心了。
孙女日后嫁给他,不会受穷。
就是那活计太危险。
该上车了。
荆鸿松开白忱雪的腰,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又是沉沉看半天。
他发现,甜言蜜语已说不出。
全窝在心里。
他再次将她按进怀中,说:“想把你变小,小到可以放进兜里,以后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白忱雪轻嗔:“别贫嘴。”
“别人这么说,只是说说,我是真的可以。”
白忱雪不信,“那你变变试试。”
荆鸿是真会变。
但是他不想变,变的话,对她身体有影响。
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
他忽然把她一松,扭头,迅速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他对开车的小师弟说:“快开车。”
开慢了,他怕他自己忍不住推开车门,下车,抱住白忱雪,不想走了。
师弟急忙发动车子。
白忱雪朝车子方向不停挥手。
荆鸿没敢回头。
他抬起右手,捂住脸。
小师弟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好奇,“二师哥,你哭了?”
荆鸿声音发闷,凶道:“开你的车吧。”
小师弟笑,“你还真哭了?”
荆鸿没哭,但心里也不好受。
他拿起手机,拨通白忱雪的号码,“你还没对我说,你舍不得我呢。”
白忱雪软糯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发沉,“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荆鸿笑,喉咙间却发堵,“我的雪雪好有才华。”
白忱雪没说话。
她哭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即使动了心,磋磨数年,也很难走到一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