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皙的指尖无意识地搭在他绯色的宽袖上,如同过去那般熟稔自然,将巫术所带来的迷雾悄然拨开,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她身体本能的记忆——她本能地依恋他。
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葡萄。
台上的比试虽然还没结束,但他对二弟和谢序迟的实力是了解的,二弟并非谢序迟的对手。
第三局,他会上场。
只是不知,是和谢瓒打,还是和……
隔着谢拾安,他把葡萄果肉送到闻星落唇边,“宁宁希望我尚公主吗?”
闻星落怔了怔,没料到在如此扣人心弦的时刻,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问这种问题。
碧莹莹的葡萄果肉悬停在少女嫩粉的唇瓣前,散发出酸甜清新的香气,仿佛只要她不肯吃下去,他就会这么一直喂到她唇边。
闻星落有些心虚。
她生怕场上的人看见他俩亲近,到时候影响不好,只得用贝齿轻轻咬住葡萄果肉。
谢观澜自然而然地擦去她唇边的葡萄汁液。
他舔了舔残留着葡萄汁水的指腹,细密的睫毛在眼瞳深处覆落阴影,执拗地索求一个答案,“希望吗?”
谢拾安:“……”
不是,这两人真当他不存在呢?!
他翻了个白眼,模仿谢观澜的口吻,面容扭曲阴阳怪气地嘀咕了声“希望吗~”。
他大哥瞧着挺正经一人,没想到私底下这么风骚。
难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钓走宁宁!
闻星落才注意到谢拾安,脸颊染上绯红,小声道:“这些话,你就不能回去再说嘛?”
谢观澜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于是矜持地选择了缄默。
台上,如他所料,谢厌臣在拳脚功夫上并非谢序迟的对手。
尽管谢序迟有意放水,谢厌臣还是落了下风。
谢序迟注视踉跄后退的白衣青年,诚恳低声,“我要怎么做,阿厌才能原谅我?让你赢下比试?还是为你姨娘重办水陆道场?或者,为你姨娘追封诰命?”
谢厌臣站稳身形。
他一边擦拭去唇边血渍,一边抬眸看向他,“太子殿下还没发现吗?今日你我的比试,我本就不是冲着赢你来的。”
“那你为何应战?”
谢厌臣望向台下。
谢观澜已经起身,正摘下宽袖外裳,俨然是要亲自上场。
而谢拾安和宁宁的脸上也毫无责怪他的意思,只冲他鼓励地挥了挥手。
至于谢瓒……
桀骜不驯的青年坐姿慵懒,微不可察地冲他略一颔首。
谢厌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