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灭亡的,早几十年,完几十年又有什么区别?
机会很快来了。
一位在边疆素有威望的老将军郁郁而终,其子继承了他的位置。
小将军年轻气盛,对朝廷长期苛待边军充满愤懑,而我恰好在这时候找到了他。
我没有用任何理想去说服他,我只告诉他事实:朝廷奸佞当道,克扣军饷,视边军将士如草芥。
我们不是在造反,是在拯救被蒙蔽的皇帝,是在为无数枉死的边军同袍讨还公道!
我没有说谎,事实本就如此。
我只是将这份事实,淬炼成了最锋利的毒箭。
小将军被说动了。
或者说,他内心的野心,被我点燃了。
他振臂一呼,打着‘清君侧、安社稷’的旗号,起兵了。
长期受压制的边军,如同干柴遇烈火,从者如云。
他们怀着悲壮的心情,认为自己是在为国除奸,是在进行一场正义的战争。
乱世,开始了。
当这些满怀忠诚的边军将士,冲向战场时,他们看到的,是同样打着龙旗、穿着同样军服的官军。
对方在高喊着他们:“叛贼!叛贼!”
叛贼?
你们这些依附奸佞、助纣为虐的家伙才是叛贼!
双方都坚信自己代表着正义,都为了心中的桓国而战。
战争极其惨烈。
没有妥协,没有退让,只有你死我活的拼杀。
最终,胜利属于朝廷。
但这是一场惨胜。
帝国最为精锐的北疆边军,在这场内耗中损失殆尽。
国力大损,民生凋敝。
老皇帝在惊惧中驾崩,新帝继位。
新帝虽算英明,接手的却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
死了很多人。
多到尸骸蔽野,河水尽赤。
多到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
我站在云梦山巅,仿佛能闻到弥漫在整个帝国的血腥气。
但是......
我,依旧还在这里。
没能回去。】
胡强看到自己陛下打了个寒颤,随后缓缓将读了一半的信纸按在桌上。
他不禁四处瞧了瞧,这密室也没风,不冷啊。
密室是不冷的,但此刻的李彻却是遍体生寒,心中满是寒意。
如果说王远山之前的实验,还带着理想主义的幼稚,那么信中所描述这场叛乱,则已彻底超出了激进的范畴。
“他迷失了。”李彻在心中默念。
此时的王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