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碎肉，腥臭气息令人作呕。

前方大战连天，已经陷入了白热化，死在两族疆域战场上的尸骨血沫，已经飘到了数千里之远。

足以见得这场大战的恐怖，乃是真正的血肉收割机。

灰鲨王的行踪也在陆续改变，几天的时间过去，反倒距离影海边界的位置，又前进了两千多里地。

不过到了这片海域以后，灰鲨王的行进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因为前方的那数千里海域，皆被黑压压的海兽妖群给挤满。

有海蛇妖，海夔牛精，虾兵蟹将，海鱼怪等等。

各种各样的海兽精怪充斥其中，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竟然连数千里方圆的海水都给挤满。

由此可见，海兽妖群的数量是多么的庞大了。

前方的海兽不死绝，不被杀光，后方的海兽精怪就没法儿往前。

错眼一看，纵横上下数千里地！

盘踞在海底的燕九归将气息隐匿到了极致，却依旧能感受到周围传来的混乱气机，海水浑浊，臭不可闻，漂浮着大量的鳞片，碎肉，骨渣等等。

都是那些在大战中死去的海族精怪所残留。

现在的燕九归变得更小心翼翼了，光是从四周的混乱气息中，感知到的那些妖王数量，都足以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神魂发颤。

六阶的海兽妖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甚至是多到了数不清的地步。

其中更是不缺乏海族王兽，以及少数上位真灵出没的身影。

若是在这个时候泄露了一点儿神魂气机，燕九归毫不怀疑，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变得更小心了。

此时的燕九归已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若是就此找机会出手，他必然会被察觉，从而被大量的海兽妖王给淹没。

若是不出手，悄悄溜走的话，他就等同于坐视此生最大的机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飞走。

为此，他还搭进去了一具化身，一张七阶神符！

如此高昂的成本代价，几乎让燕九归心疼到难以呼吸。

庆幸的是，或许是因为海兽妖群的数量繁多，行进缓慢，气息驳杂的缘故，致使此刻的燕九归距离灰鲨王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足五百米远。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燕九归想，随时就能发动突然一击，将这头灰鲨王给一击毙命。

但他还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至少要保证自己在得手以后，能够安全的逃离此地。

若是真的等不到，他也能放弃了。

毕竟预估的形势，和自己实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