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屈的手指敲了敲地图的关中之地:“这里,只要修一条横绝泾渭的沟渠,就能拥有上百万亩的沃土。
在这里,可以容纳三五百万人口。
同时东出河洛,南下巴蜀,西连陇右,北接草原。又有雄关险塞,妥妥一个关西重镇,也是未来链接凉侯、西伯周信的区域终点。
更重要的是,用西京的钱粮,能够支援凉侯,让凉侯将高原、草原、新疆中原直接切开,不让西边形成更大的包围圈。”
妟隼看完辛屈画的地图,也不由得暗自咋舌:“山上的,也都是盟友吧。”
“基于现实的考量。”辛屈如是说,“今日是盟友,谁知道未来是不是?还有就是天气会变化,河西之地,真正水草丰美的地方就那么多,剩下的地方不是草原就是戈壁,未来一旦天旱了,必然会有大片土地绝收。
只要绝收,这里就需要有供给。
而西京府的钱粮,就是把控河西的关键手。
所以围绕西京府的布置,就必须将风险尽可能革除。
延安接下来是交给你来打理。
陇右的秦觞我会在攻打中原的时候,将他带走,他一走,陇右我会安排其他子嗣接手,尽快帮西京府整理出一片安全区。
说不定到时候,就要你去担任第一任西京府尹了。”
“谢陛下恩典。”妟隼笑吟吟的。
对辛屈的看中,显得十分开心。
辛屈微微颔首,解决了延安的定位问题,以及核心城市区域的选址之后,就是要准备抽调屯戍兵马过来。
只是这一次从哪里选人?
辛屈有点犯难了。
“对了。”辛屈看向妟隼问,“你们妟氏的族人,有没有联系你打算过来的?”
妟隼闻言一愣,沉吟了一下说:“确实有些庶子想来。不过,近来他们似乎都前往了兖州晒盐为生。”
辛屈默不作声的微微颔首。
妟氏与巫小叶不同,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战团出身的,妟鸠也还活着,有他这个大家长在,他并不想让子孙继续呆在西边,而是选择了南下,并且在沿海将庶子们安置下来。
至于原因嘛,盐。
燕国的盐,走的是终端课税制度。
即,所有盐不管来历,反正只能在盐店内上架,你卖多少钱,朝廷不管,朝廷只管在每年批下来的均价基础上抽税。
比如,北京临海,所以盐均价为一斤十文钱。
那么盐店就是根据十文钱抽一半的税也就是一斤抽五文钱。
北京盐店想要卖出去不亏本,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