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成了他的第二个宿舍,永远是最早开门时第一个进去,最晚熄灯时最后一个被管理员无奈请离的人。
书本被他翻得卷边泛黄,笔记密密麻麻如同密码本,字迹却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工整,那是高度专注下精神紧绷的痕迹。
课堂上,他像一块沉默的海绵,眼神锐利地汲取着教授讲述的每一个案例细节、每一种侦查手段、每一条法律条文。
他不再为考试而学,而是为那个雨夜巷子里的真相而学。
训练场是他的刑场。
每一次格斗对练中承受的击打,每一次挥拳到手臂肌肉痉挛,每一次体能极限的突破,都是他对自身肉体的无情审判。
汗水浸透训练服,伤痕点缀皮肤,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者,他需要这种疼痛来证明自己还“活着”,还能为那个逝去的人做些什么。
他的眼神在训练时尤其骇人,空洞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让教官和同学都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他彻底切断了与过往高中同学的联系,大学里也形单影只。
宿舍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室友们逐渐习惯了他的沉默和早出晚归。
任何试图靠近的善意——聚餐邀请、小组合作、甚至只是简单的寒暄——都被他周身散发的无形冰墙挡回。
他不是冷漠,而是将所有的情感通道都焊死了,只留下一条通往“破案”的单行道。
陈默疯魔一样的开始学习刑侦学、警用战斗技巧等等相关知识。
苏雨晴亲眼看着他一步步付出努力,付出汗水……成功从学校毕业,通过残酷的公安联考,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基层派出所。
但这里不是终点,而是他通往刑警队的跳板。
进入派出所后,陈默开始猛打猛拼,为的就是做出足够的业绩,能够尽快的进入刑警队。
因为他的最终目标就是调查苏雨晴的案件。
“拼命三郎”是同事们私下给他贴的标签。
他主动包揽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深夜巡逻、蹲坑守候、抓捕持械嫌疑人。
哪里有警情,哪里就有他冲在最前面的身影。
他的眼神像鹰隼,总能从报案人混乱的叙述或看似普通的现场中发现蛛丝马迹。
受伤成了他的勋章。
抓捕醉汉时被碎酒瓶划破手臂;追击飞车贼时从摩托上摔下擦伤大片皮肉;面对持刀精神病人劫持人质时,他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挡刀,锐利的刀锋在他腹股沟上留下长长的伤口。
每一次受伤,他都沉默地接受包扎,拒绝休息,仿佛那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