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遗留、源自张须陀系统的旧部将士。仍是如前所述,贾务本是张须陀的副将。这些将士久经沙场,纪律严明,为张须陀部曲时,便是精兵,从投李密后,通过历次血战,也早已证明了他们依然精锐能战。
细究贾润甫的进言,正是针对李密目前既担心内部军心不稳,又忌惮李善道这两条而产生的迟疑所发。忌惮李善道,深觉不可坐视他增兵东郡,认为郑颋的献策有理,有心赶紧在荥阳展开进战,可是偏现军心不稳,没法大规模地调兵入荥阳,又担心进战不利,所以迟疑。
但贾润甫一番分析,指明了李善道眼下在东郡的兵马,实际上不比荥阳的魏军多多少,也就是孟让说的“荥阳之魏军恐难占优势”,事实上是站不住脚,是多虑的,则即便支援荥阳,也用不上遣裴仁基、徐世绩等这般大将前往,可能一支偏师就足够了。
他这一通分析,落入李密耳中,拨开了部分致使李密迟疑的迷雾。
李密的手指停止了的敲击,视线重新落在了地图上。
帐内再次陷入静默。
这场仗,李密是想打的。但如果需要调过多的兵马往援,或言之,需调裴仁基、徐世绩往援,这场仗,李密就有又不敢打。当此军心不定的时刻,他需要裴仁基、徐世绩在他身边,帮他稳固隋降军、以瓦岗系为代表的山东义军者两个部分的部曲。
而如果像贾润甫说的,只需一支精锐偏师,便能增强这场仗获胜的把握,他便无需顾虑重重。
但问题是,贾润甫的判断,正确么?
李密望着地图,权衡再三,转开目光,落在了房彦藻身上。
……
房彦藻,这位被李密倚为心腹智囊的谋士,立刻会意。
他捋了捋胡须,清癯的脸上浮现出深思熟虑后的决然,向前一步,说道:“明公,贾参军所析鞭辟入里,切中肯綮。”首先肯定了贾润甫的判断,接着言简意赅,直指核心,说道,“郑公在荥阳、山东声望素著,深孚众望。有他坐镇荥阳,就可保荥阳人心稳固,使我后顾无忧。值此李善道兵马初渡,立足未稳之良机,正该当机立断,以泰山压顶之势,予其迎头痛击!”
他行到地图前,指点荥阳、东郡、山东各郡的方位,声调提高,接下来的话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点燃了帐内渴望胜利的气氛,“明公,此战若胜,其利有三,皆关乎明公大业的根基命脉!其一,可速定山东,将李善道逐回河北,稳固我腹心之地;其二,山东一定,单雄信在河内方向,便能趁势而进;其三,明公至时可分兵再增兵单、郑,我两路雄师并进,河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