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后,向陆机禀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孟都督那边去劫法场了!”
“您还记得吗?昨日他手下一个军司马在荥阳劫掠扰民,抢了差不多百来金,大人您判了那个军司马死刑,今日午时斩首示众,结果那个军司马刚刚押到法场上,孟都督就带着百来人前来抢人,现场已经打起来了!”
陆机闻言一惊,立刻起身,对长子道:“走!为我领路!”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随着司马颖的命令传到,军中诸将定会生出猜想,认为陆机失去了司马颖的宠信。陆机一介吴人,没有了成都王支持的陆机,在军中哪还有威信可言呢?于是各种违纪之事就会层出不穷。现在司马颖的命令仅仅到了一日,就出现了这种事情,他必须立刻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
到了法场上,正可见两股人正在中间推攘撕扯,周围挤满了围观的士卒,正对着法场中间指指点点,喧闹无比,就好似集市一般,毫无军营中该有的肃静。
陆机见此情形大怒,他快步走到法场中央,一把夺过旁观刽子手的大刀,“噌”的一声砍在木桩上,继而大喝道:“军营之中,你们如此闹事,成何体统?!都给我肃静!”
众人把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法场内外这才安静下来。观众们此时皆四散而走,而场上的士卒们仍保持着厮打的姿势,颇有些不知所措。
陆机冷笑了两声,斥责道:“怎么?还不松开手?要我一个个来请吗?”
孟超自知理亏,但他却好像自己吃了亏般,抢先拦下部众,对陆机问道:“都督,你这是何意?”
陆机盯着他,不徐不疾地说道:“何意?维护军纪!孟君,此处是法场,除了监斩官、刽子手还有犯人,他人皆不许入内!我记得孟君既不是监斩官,也不是刽子手,莫非你是犯人?”
见陆机的目光锐利,孟超起初有些心虚,但他想起司马颖对自己兄弟的照顾,顿时又多了几分胆气,诡辩道:“我手下并无过错,谈何处刑?”
陆机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哦?孟君,若我记得不错,您的这位军司马,抢了十来户人家,不止夺得百金财物,还凌辱了两名童女,这也算无错?”
“军士是上阵杀敌的,既然是卖人性命,夺些财物又如何?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光武帝不就是抄家抄出一个光武中兴,你为此就要杀人,不是强人所难吗?”
陆机闻言,终于忍无可忍,怒骂道:“蠢猪!河南乃是京畿要害之地,晋室立国之本,若要匡扶社稷,必须就要安抚人心,你的部下将这里当做敌国,是觉得我们的仇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