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在定国公府,总有不长眼,或势利的下人,说小姐的不是,但大体上,小姐在定国公府的这五年,还是过得不错的。
至少,自脂家倒下后,小姐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反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小姐,您跟世子的婚事,不知道国公和老夫人知道后,会不会反对?”霜儿岔开话题道,想到陆老夫人对自家小姐的不喜,她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姨父听姨母的,我倒是不担心,但老夫人那关,确实不好过。”脂婉淡淡道。
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既然表哥那么想娶她,表哥自然会想法子摆平老夫人。
而且掌家的可是姨母,在陆家,姨母的话语权很重。
老夫人最多只能给她摆摆脸色,口头上刁难她几句。
她又不在意老夫人,被刁难几句,她也是不痛不痒。
“那怎么办?”霜儿很是担心,她是见识过老夫人的刻薄的。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是表哥非要娶我,并不是我非要嫁他,老夫人要骂,也骂不到我头上。”脂婉不甚在意道。
见她丝毫不担心,霜儿也放松了下来。
此时隔壁院子。
段凌拿了一份卷宗过来,本是要给陆湛看的,一进门,竟看到他跪在地上,撑着小几处理公务。
看到这一幕,段凌啧啧称奇,绕着陆湛走了一圈,调侃道:“难道这是你这次回京城,新学的技艺,跪着处理公务?”
陆湛没理会他,淡淡问道:“有事么?”
“当然有事,这是涉及私盐的官员名单,上面罗列了他们的罪证,当中还牵扯了朝中的几个大员,你看要如何处理?”段凌正色问道。
闻言,陆湛接过他递来的卷宗,翻了翻,开口道:“段凌,这件事情,先搁下吧。”
“我好不容易拿到那些人的罪证,为何要先搁下?”段凌皱眉不解。
陆湛淡淡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段凌怔住,旋即愤满道:“可他们在舱底夹带私盐,若不行处置,岂不是更加助长他们的胆子?现在是夹带私盐,过不久,可能就明目张胆地行使手中的权力,直接运盐谋私了。”
“这我岂会不知?但皇上说,水清则无鱼,当地官员,也得有一点油水,才能为朝廷办事,叫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太过计较。”陆湛说这话时,眸底有丝讥嘲。
段凌被气笑了,“那些人个个吃得膘肥体壮,又岂是捞了一点油水?我看皇上分明是想保下朝中那几个官员,毕竟其中一个,还是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