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带着他突破练气后的全力一击,比对付宋不应时更狠辣。
可青年只是微微偏头,两根手指随意一夹,便稳稳捏住了短刀的边缘。
然后“叮”的一声轻响,刀身寸寸碎裂,粉末簌簌落在地上。
“倒是有我当年几分狠劲,”
青年松开手,看着掌心里的铁片,笑意更深了,“可惜,差得远。”
他拿起那本《玄阴录》,指尖拂过封面上的字迹,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你知道这书的来历?”
阿七摇头,掌心的刺痛提醒着他双方的差距。
青年站起身,玄色衣袍扫过凳面,带起一阵阴冷的风:“这是我玄阴门的不传秘法,按门规,外人修炼,当就地吸干神魂。”
他的目光落在阿七身上,带着审视,像在掂量一块璞玉。
“不过……”青年话锋一转,将书扔回给阿七,“我看你资质不错,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阿七的膝盖磕在地上时,发出“噗通”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客栈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丝毫犹豫,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带起的灰尘呛得他喉咙发痒,却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青年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转着玉佩的手指顿了顿,眼底的玩味淡了些,多了几分探究。
小九坐在床沿,捏着碎镜子的手紧了紧,没有出声。
阿七这一跪,跪得极有道理。
他是聪明人,清楚地知道此刻的处境。
前有宋不应带队追捕,后有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玄阴门修士虎视眈眈。
反抗是死,顺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更何况,对方抛出的“机会”,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玄阴录》的修炼法门,摆脱流民身份的跳板,甚至是在这乱世里真正站稳脚跟的依仗。
从云州城的废墟里爬出来,从抢半块发霉的饼子都要拼命,到如今踏入练气一层,阿七比谁都明白,所谓的尊严,在活下去和获得力量面前,轻如鸿毛。
他能屈能伸,懂得在什么时候该低头,更懂得在什么时候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青年看着伏在地上的阿七,又瞥了眼床沿上一脸警惕却始终没说话的小九,忽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里没了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认可:“起来吧。”
阿七依言起身,垂着手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笃定。
他知道,这一跪,不仅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