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父亲……这……这是什么意思?恩荫递减?那我将来……岂不是只能承袭一个侯爵之位了?”
“侯爵?”老国公气得笑了起来,他指着张世泽的鼻子,破口大骂,“就凭你这个废物!等你承袭了侯爵,你的儿子,就只能是伯爵!再到你的孙子,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张家百年的荣光,就要断送在你这个不肖子孙的手里!”
“我……”张世-泽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不敢还嘴。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若无新增军功’!”老国公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陛下和威国公,已经给我们指明了道路!要么,就像我们张家的先祖一样,去沙场上,用命去博一个功名!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爵位,一代代地往下掉,直到变成一个平头百姓!”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容置疑。
“明日!你就给我去兵部衙门报名!参加新式武举!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年之内,必须给我拿下一个武举人的功名!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将你逐出家门!”
另一边,武安侯府,气氛则完全不同。
当代的武安侯,正值壮年,脾气火爆。他听完圣旨,当场就将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对着传旨太监怒吼,“我等祖上,为大奉流过血,拼过命!这才换来了这世袭罔替的爵位!凭什么说削就削?这一定是那威国公林尘,在陛下面前进的谗言!他这是要断我等勋贵的根啊!”
传旨太监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武安侯发泄了一通,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接下圣旨。他知道,对一个太监发火,毫无用处。此事,已是皇帝的决断,无可挽回。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满心的不甘与怨恨,却又无计可施。
类似的场景,在这一天,于京师的数十座勋贵府邸中,轮番上演。有愤怒的,有不甘的,也有像老孟国公一样,清醒地认识到时代已经改变,并立刻做出应对的。
但无论他们作何反应,一个共识已经形成——以往那种躺在功劳簿上,醉生梦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次日,兵部衙门前,人头攒动。
帝国军事学院第一期学员招募,和新式武举的报名,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正式开始。
与武举报名处的门庭冷落不同,帝国军事学院的招募处,却被一群衣着光鲜、趾高气昂的勋贵子弟,围得水泄不通。
在他们看来,去参加武举,和那些泥腿子一起比试,有失身份。而这“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