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之道,将置于何地?国将不国啊!”
陈文辉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陛下,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天下人将皆以逐利为荣,而无人再谈仁义道德!此乃亡国之兆啊!”
看着群情激奋的几位大臣,任天鼎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他虽然是雄主,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步子不能迈得太大。
他沉吟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林尘,你的想法,朕明白。国要强,钱粮是根本。但是……王爱卿和陈爱卿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他做出了最终的决断:“这样吧。朕,先推行你的一、二两条路!军功与科技,立刻开始制定章程!至于这第三条,商业封爵……后续再议!等海洋贸易,真正看到了成效,等天下人,都看到了商业能为国家带来多大的好处时,我们再来讨论此事,也不迟。”
“陛下圣明!”王奎和陈文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齐躬身。
林尘也躬身道:“陛下深谋远虑,臣,佩服。”
他知道,这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能在以军功为唯一标准的大奉,硬生生开辟出“科技兴国”的第二条路,已经是前无古人,足以改变历史的壮举了。
敲定了新法的基本框架,御书房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任天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又抛出了第二个议题。
“好了,新法之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林尘,你此次北伐,带回来了十万乌丸战俘,还有他们的首领,水月托娅。这么多人,如何处置,诸位都说说吧。”
这个问题,同样棘手。十万青壮,既是一股巨大的潜在劳动力,也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户部尚书陈文辉想也不想,便开口道:“陛下,依老臣看,此事简单。乌丸乃蛮夷,屡次犯我边疆,杀我子民,罪大恶极。如今既已成俘虏,便按惯例,直接充为官奴,分派到各地,修桥、铺路、开矿、筑城。既能补充我大奉劳力之不足,也能让他们用一身苦力,来赎清他们的罪孽。至于那水月托娅,一介女流,为绝后患,赐死即可。”
他的方法,简单、直接,也最符合历来的传统。
吏部尚书王奎却摇了摇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陈尚书此言差矣。”王奎说道,“十万官奴,看似是劳力,实则是十万颗仇恨的种子。他们散落各地,监管困难,一旦有变,便是燎原之火。臣以为,对付草原民族,攻心为上。”
他看向任天鼎,拱手道:“臣建议,从这十万战俘中,拉拢一批,分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