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却是随他一路走过微末的发妻。
二者,焉可同日而语?
念头这般发散着,上官鼎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个沦为姬妾的庶女,继而想起了那头如今已经彻底长成的昔日辽东乳虎。
而这时,殿中一众朱紫似是觉察到了他的想法,紧接着便将话题落在了那人身上。
“呵,说起来姬太康别的本事了了,这看人的功夫倒是不差。”
“是啊,说句公道话,那姓韩的,确有几分忠贞。”
如今整个天下但凡手中有几分底蕴的,谁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使尽阴谋与阳谋,你方唱罢我登场?
唯有姓韩的那厮全军披麻,跑去给太康帝那昏君复仇了。
而正所谓人越缺什么就越推崇什么。
虽说他们这满殿之人尽皆逆臣,却不妨碍他们对于韩绍这样的人,表现出几分肃然起敬。
只是很快他们就为此头疼了起来。
毕竟他韩某人表现得越忠贞,岂不显得他们越狼心狗肺?
‘合着天下就你姓韩的一个忠臣,余下都是无君无父的奸吝?’
当然他们终归是臣子,这天下人骂起来还好一些。
此时真正该如坐针毡的,不是旁人,正是如今正坐帝座之上的兴平帝姬胤。
原因无它。
你老子被人杀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思为父报仇,岂非逆子乎?
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人间至尊之位上?
“砰——”
未央宫大殿上。
兴平帝姬胤看着韩绍遣人送来的兴兵奏疏脸色铁青,狰狞到了极点。
“卑贱小卒!安敢如此欺朕!”
好吧,他破防了!
……